当然,这也是个前后推敲的过程,我必须提前预料到有可能面临的突发状况,以便临危不乱。
待一切就绪,我闭眼默念了一下净身咒,转脸看向小玲姐,“准备好了吗?”
小玲姐颤颤的点头,“嗯,好了。”
“关灯!”
一声而出。
乾安得令便按下了电灯开关。
屋内陷入黑暗,只有案台上的烛火摇曳着昏黄的微光。
我拿起红布盖到小玲姐的头上,“记住,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扯下红布。”
小玲姐自然点头,紧张到双手攥拳,姐夫在旁边艰难的吞了吞口水,烛火下,他的腮帮子都是紧绷,“小萤儿先生,你放心吧,你安排的我都记住了,我会看着她,不让她乱动。”
“记住了就好,红布千万不能扯下来,若是小玲姐看到了什么,再一脚踢翻了蜡烛,那就功亏一篑了。”
我认真道,“而且红布拽下的瞬间,小玲姐容易看到难以承受的画面,胆子再被吓破,那就更麻烦了。”
之所以要盖住红布,就是要护着小玲姐的阳火,这邪气在她体内,只要我动了,下咒的耗子就会有所感应,在我逼出邪气的过程中,那耗子也会疼,专业来讲就是它会被反噬。
所以它一定会抓紧最后的时间折磨身为载体的小玲姐。
但凡它玩的绝了,小玲姐被它吓唬的阳火一灭,对我来讲事情只会更加棘手。
姐夫已经被我上完课,知晓这里面一环套一环的关系。
打邪有时候就麻烦在这里,并非单纯的正邪对决,中间往往会夹杂着无辜者。
反方为了赢,便会拼命去折磨‘人质’,从而起到牵制正方的效果。
正方既想干掉反方,还要保护好‘中间人’,在博弈中就会很吃亏。
这也是为啥好人难做的原因,顾虑太多,容易分心。
“姐夫,胜败在此一举,您一定要稳住。”
屋内的光线昏黄,朦朦胧胧,增添了许多紧张气氛。
姐夫呼出一口气,“我懂,你放心。”
我点头没再多言,在炕桌前面站好,闭眸酝酿了一下体内气息。
脖颈跟着微微活动,听着脊椎啪啪的轻响,感觉到关节全部打开,我双目一睁,抽出香盒里的沉香再次上了一炷。
咬破指腹,双手随之掐起手印,直接拿出七张符纸,像扑克牌那般在手里摆出扇形。
点化后由烛火点燃,火光一起,七张燃烧的符纸便跃起到了天花板附近飘荡,“来!”
姐夫低呼出声,“哎呦,小萤儿先生,你可别把我家这房子给点了!”
“安静!”
乾安发声提醒,“先生的符纸有加持力,不会损害到事主家中财物!”
姐夫惊惊的点头,站在那再不敢动。
“头顶七星!借气!”
我仰头看着燃起的七张符纸,脚下踏着七星步法,转手拿过白酒,动作一大,大衣的下摆都跟着翻飞起舞,握着酒瓶直接奔到炕边,我借着幽暗的光线看着小玲姐腿肚子处的白麻,“忍住!”
盖着红布的小玲姐本能的一抖,下一瞬就听到噗~!的一声,她跟着尖叫,“好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