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宁晓琳扶着手臂,手腕上的痛楚让她眼前发黑,左兆宁又伸手,拽着云老太的头发,把人拖回来。
她这么暴力,把在场人都吓呆了。
“报公安,当我们好欺负。”叶星嚷嚷道,“我们是花了钱买的东西,说拿回去就拿回去,还不给钱,这是土匪强盗吗?这思想有很大问题,我看不仅得蹲班房,还得挨批斗!”
她说完,熟门熟路的出去,厂长办公室就有电话。
她可是个说一不二的狠人,敲门进厂长的办公室,拿起来电话就报了公安,还打了割尾的电话。
林主任接电话的手都差点掉了,没一会儿,食堂里人都散了,厂长、公安甚至割尾都来了。
这婆媳俩原本想争辩,见着割尾也怕了。
左兆宁勾勾手指,林主任就凑了过来。
“林主任,这卖了东西,还能把东西抢回来?”
林主任摇头,“怎么能呢?”
“我这算不算是私下交易啊?”左兆宁忽然提高声音。
这会儿私下交易是不允许的,以物易物可以,用钱私下买卖不行,严的地方,要被拉去蹲班房。
云老太脚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唇子直哆嗦。
宁晓琳开口解释,“是她,唆使我婆婆的,不然我婆婆一个乡下的老太太,哪里懂这些。”
云老太也连忙点头,“是,就是她,她说那镯子好看……”
“那可是金镯子啊,林主任。这个好像叫投机倒把,本来我想等有时间了,去找林主任你上交呢,你看这闹的。”左兆宁嘶了一声。
这不撞割尾枪口上了,他们立即把婆媳俩绑了起来。
这场闹剧暂时落下帷幕,陆定邦还在一旁气定神闲站着,没有出声帮忙或者阻拦的意思。
乔静雅觉得奇怪,放之前,定邦哥会阻止的。
郑向东见着陆定邦很是高兴,当即就敬了个军礼,陆定邦回了一个军礼。
“好久不见,怎么觉着陆头你变了。”郑向东说不出来,总觉得陆定邦和之前不一样了,看着有点懒散。
过去哪说起陆定邦,就是军队里的一柄利剑,做什么都带着一股利劲儿。
陆定邦拍拍郑向东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身体怎么样?”
“都挺好的!”郑向东拍着胸脯,“能扛能打。”
“注意身体。”
陆定邦没有多说,他记得郑向东当初退伍后,分到了钢铁厂,结果九几年下岗,去南下工地上扛水泥,忽然一下子人倒地上就没了。
据医生说是过度劳累引发的心梗。
“放心,身体好着呢!”
乔静雅他们跟着夏建设继续去练习操作,只留下左兆宁和陆定邦俩人,站在大路纺织厂院子里。
地方有些不合适,来往的人多,都能看见。
“走。”
陆定邦斜靠在墙边,“去哪儿?”
左兆宁咬牙切齿,“去个能打架的地方。”
“你是真要每次和我见面都打架?”陆定邦轻笑。
“私自给人做亲子鉴定,你能有一天不给局里闯祸吗?左同志。”
“血样和检测记录我都处理了。鉴定报告呢?”
左兆宁怒视着他,“是啊,我只会闯祸,我做鉴定是为了谁?顾家和你家可是世交,你可以冷血到不管不问,我做不到,只要我看到了,我就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