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指望着公司这边能帮帮忙了。宋恂跟公司的其他几位领导说了这件事后,大家纷纷想办法托人找关系。他拿起电话拨给在锦州附近船厂工作的几个同学,可惜人家跟铁路部门也没什么联系。“老文,这事你先别着急,我最晚明天中午给你消息,”宋恂靠坐在座椅里,敲着手指思忖片刻,便起身拿起外套说,“你回去休息一下,等我通知吧。锦州那边咱们从来没来往过,我找其他人帮忙问问。”宋恂最终还是去孔万霖的牌局赴约了。炼油厂招待所这两年的效益挺好,而且厂长还经常在这里请客,所以装潢设备都属于中上水准的。虽说是输牌的人请客,但也只是提供一个场地而已,大家都是来打牌聊天的,没什么人有心思喝酒吃饭。宋恂进门的时候,屋子里烟雾缭绕,牌局已经开始了。坐在上首的卷烟厂厂长贺学锋,见了他便打趣道:“小宋,我们可都商量好了,下次说什么也得见识见识你们渔业公司的招待所长什么样!”宋恂呵呵一乐,大方道:“行啊,你们今天都加把劲儿,我要是输了就自掏腰包,请你们去尝尝地道的南湾海鲜。”他打牌的成绩一直处于中游,不是贺学锋给宋恂介绍的这个人是锦州当地的一位离休老干部。宋恂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不过这位老干部在交通运输线上很有些门路。渔业公司这边与他联系上的隔天,锦州车站那边就放行了,渔轮修造厂订购的所有钢材顺利发货。文涛收到发货通知以后,一脸振奋地跑来公司,跟宋恂报了喜,又问:“下次再遇上这样的事,方便联系那位老同志吗?”“最好不要再发生这种事。”宋恂摆手。人家是离休老干部,看在贺学锋的面子上救急一次还行,要是接二连三地让人家帮忙给他们擦屁股,实在说不过去。而且这让中间人贺学锋怎么看?文涛心里暗道可惜。他们跟钢厂签了长期的供货合同,只要这条运输线能打通,以后的钢材货源也就不用愁了。之前厂里派了两拨人去当地疏通关系,结果在那边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大把的交通费、食宿费、交际应酬费花出去,都打了水漂,还没宋恂的一通电话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