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给我躲,叫你站住还不听是吧,让你不听话,混蛋玩意。”“真是白养你了,这个赔钱货。”“这么点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娘,我不是故意的,娘,呜呜”本来想着时间还早,打算过一会再出门的赖嘉欣眉头都皱了起来。这一大早上的干什么呢。心里本来还有点想看热闹的想法,但在听到赔钱货三个字时,一下子就没了什么兴致。眉头蹙了蹙。怕吵醒孩子,赖嘉欣把堂屋的门掩了起来。站在屋檐下想了想,干脆推着自行车走出了院子。又将院门关上,这才佯装要离开的模样在家门口看向热闹的方向。本以为又是隔壁闹出的动静,结果出来一看才发现不对。隔壁的人倒是速度快,几乎都出来看热闹了。连孩子都没错过。周围的人家也是一样。甚至还有头发都没梳整齐、脸都没洗的人跑了出来。端着个碗在门口下饭的也不少。赖嘉欣看了一圈,觉得自己看热闹的行动力似乎远不及大家。又输了。视线扫到热闹下饭,吃得正香的人时。赖嘉欣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饭,摸了摸肚子,有种赶紧赶路出发的念头。昨晚吃的简单,早消化了。背包里的包子饺子馄饨馒头都在等着她呢。但内心的好奇又差使着她的脚步停留。抬眼看过去,热闹的中心好像是赖嘉欣没见过的人。或者是她印象不深,不记得了,所以一时没想起来?不过,这嗓门是真大。要知道她们的位置可是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门口。离赖嘉欣家还是有点距离的。村口处的住户几乎都是不挨着的。住得宽敞。这声音传播范围真广。只是,这下手也真重。眼力、耳力不错的赖嘉欣能够明显看出、听到妇人巴掌落下之重。这是发生了啥,亲闺女下手都这么重。听到几句的赖嘉欣已经知道这是对母女了。不过,这家不是一直空着的吗?怎么有人住了?赖嘉欣发现了位置上的不对劲,想起来了这家是谁。有人回来了?怎么突然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正疑惑的时候,徐大妈走了过来。似乎是看出赖嘉欣的不解,下巴微抬,指了指在众多旁观下仍然热闹的一处。“陈秀也是脑子糊涂了,哪有这样做事的。”“刚回来也不好好拾掇拾掇家里,或者跟邻里打个招呼也行啊。”“偏偏一大早打起孩子了,也不知是咋了?”徐大妈话里有些唏嘘。奇怪的是,一向热情、乐于助人的人竟然没有前去劝架。而周围的人也只是看着,最多远远说句‘别打孩子了,打坏了’之类的话。却没人上前劝说或阻拦。都在观望这新回来的一家子人。赖嘉欣这才发现。想起听闻的零星八卦,了解虽然不多,赖嘉欣也再次认识到了这家人的不讨喜。“徐大妈,她家这是?”暗中看了眼面板上的时间,才六点四十五,时间还早。她现在骑车最多也只要三十分钟的时间就能到达县城。哪怕路上再吃个早饭的时间也是足够的。于是便没急着走,悠闲地问起了旁边的徐大妈。吃瓜的心情是一回事。另一个,赖嘉欣还是想了解一下这似乎看着就很‘热闹’的新邻居是什么情况。人不是新人,却是刚回来。对于从来没见过的赖嘉欣,自然算是新邻居。“嘉欣你嫁过来得晚,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说到八卦,徐大妈情绪高涨了不少。至于刚刚为陈秀叹气,也只是对于过去所见剩下的感慨。肚子已经很大,同样嫁过来晚的春花也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半个窝窝头在啃。赖嘉欣看了眼里闪着好奇光芒的人,推了下车准备将身边更平坦的位置让给了她。“没事没事,我站得住。”春花嘿嘿一笑,表示自己好得很。从昨晚开始她就惦记这口八卦来着,终于能听着了。差点都没睡好,让她家那口子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出来。没一会就鼾声四起,把春花气得啊。现在能听上了,自然不能错过。见徐大妈就在身边,伸手就能扶着,赖嘉欣也就不再坚持。“那房子是陈秀爹娘的,因为最后就她一个闺女了,两口子在生前就给她招了赘。”徐大妈瞥了一眼小儿媳,没多管,说起自己知道的事。话里还是不由地带着叹息。“陈家老两口脾气不错,跟邻里也处得好,都能说上几句话。”大家都对他们好奇得很,很愿意听他们说着城里的事。“将陈秀也看得很重,可以说是尽心尽力了。”,!“老两口还在的时候,招赘的女婿李大牛表现也不错,一家子的日子看着也挺好。”“不知道多少人见了都羡慕着。”“又有了两个姓陈的孙子孙女,老两口不知道多开心。”说起李大牛,徐大妈脸上闪过气愤,语气也激动了起来。“谁能料到人可是有大志向的。”后半句加重了语气,充满着嘲讽。“可惜,陈秀爹娘没过几年就走了。”“老人一走,李大牛就琢磨着要给孩子改姓。”“说是要带回家给爹娘看,之前说的爹不疼娘不爱好像都是瞎编的一样。”三代还宗,赖嘉欣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词。甚至,这离三代都远着呢。老两口走得早,两个孩子怕是也没几岁。一走就提改姓,还真是迫不及待啊。这上门女婿,奔的东西也是直接。房子肯定是一个,但之前一直空着的话,那只能是图钱了。应该是这陈秀家有点底子吧?赖嘉欣猜想。望着不远处的半砖瓦房,在多是土屋子、甚至是茅草房的村子里可算得上气派了。家里有点钱,也算是摆在明面上了。尤其还放出话招赘,几乎就是明说了。一般招赘的,除了是家里只有女儿外,多少还是得有点家底才行。“她家房子看着就有钱。”:()六十年代供销社,懒虫端上公家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