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楚欢隽笑着问她。“什么怎么样?!”此时,桃杳正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将自己的身体撑在楚欢隽的身上,避免两个人的身体碰到一起。楚欢隽倒不是很在意,他今日没什么事情可做,有足够充足的时间来陪她消遣。他的手扶住桃杳纤细的腰肢,将她那早已经被打散了的腰带缠在手指之间把玩,柔声问道:“熏香怎么样?”桃杳拧眉道:“我是个粗人,不懂香。”楚欢隽脸上却蒙上一层怀疑的笑,道:“我怎么记得有人精通制香之道?原来懂香也是看时候的。”桃杳看不惯他一副强盗德行,歪了歪身子将他在自己腰间流连的那一只手给打掉,却不想这么一动身子反而被他得了逞,从另一边伸长了手臂将她揽入怀中。两个人的胸膛顿时紧紧地贴在了一处,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胸腔中正热烈鼓动的心跳。桃杳败下阵来,可是嘴上还是嘴硬:“那你说说,这熏香,有什么特别之处?”楚欢隽勾起唇角,露出狡黠的一笑,轻声道:“此香,催情。”他刻意将催情两个字加重了音量,桃杳的脸果然跟着烧红了一片。坏心得逞,他本应该继续接下来的行动,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桃杳那一副怔忡不宁的样子,他又忽然觉得自己要是真的继续下去那就真挺不是个人的。楚欢隽前面活了二十年都没有存在过的良心如今好像突然长出来了,还十分震颤地抖了三抖,迫使他不得不松开绑架桃杳的手。他从旁边衣架子上扯了一件干净的袍子下来,丢到桃杳手里,推了她一把,淡道:“算了,你好无趣。你走吧。”桃杳茫然无措地接过他丢过来的袍子,站在原地发怔。什么?他就这样轻易放她走了?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转过头,正想问他为什么。可是却只看见他用手撑着头,靠在水里假寐。真是过分,他明明没有睡着——刚刚还生龙活虎的,现在又装君子给谁看?!桃杳也不知道自己心里这股无名火到底是怎么烧起来的,不由分说便将他塞过来的那袍子往旁边地上一甩,她像条泥鳅似的,立即又滑入浴桶中,把本来平静的水面激起千层浪。楚欢隽没有料到她竟会折返回来,还正疑惑地朝她打量着,她人已经朝着自己的方向欺身压了上来。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平日里楚欢隽调戏桃杳的那些把戏全被她偷偷学了去,知识光进脑子了没有用,现在就是实践的时候。楚欢隽怎么挑逗她的,她今日就像回报似地,一样一样还回去。她按住楚欢隽的双肩,压着他下沉再下沉,直到溺入水里。两人的头发在水中散开,又纠缠在一起。唇齿纠缠,几乎要吻到窒息。真的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桃杳才托着楚欢隽的脖子浮出水面。一瞬间,视线再度清晰起来。两个人定定地看着彼此,他们的脸庞都淌着水。房间里的气息顿时变得暧昧起来,除了熏香,还有他们彼此的气味,纠缠不休。偏偏在这种时候,桃杳脸上的神情看起来还是那么天真无邪:“楚欢隽,你什么意思?”楚欢隽被她问得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你说什么无趣?谁无趣?”桃杳拧着眉毛,很认真地问。啊……原来小姑娘当真了。楚欢隽有些头疼,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这种时候好像越解释越苍白。桃杳吞了一口口水,有些委屈,又捧起楚欢隽的脸庞吻下去。事态发展到如今这个局面,也不知该继续,还是停止。浴桶里的水已经渐渐凉了,只有再靠近一些,更靠近一些,贴近彼此的体温,才能感觉到温暖。桃杳抱住楚欢隽的脖子,声音也有些沙哑:“你今天有事情要忙吗?”楚欢隽低低地嗯了一声,道:“无烟阁的事情,我还是想调查调查……”“哦。”桃杳吸了吸鼻子,松开手,从楚欢隽的身上离开,“那你赶紧再睡一会儿吧,不然劳累……”她刚要把一条腿迈出浴桶外,就被楚欢隽大力带入怀中。他把她打横抱起,三两步就到了床榻前面。几乎是一瞬之间,桃杳眼前的景物天旋地转地颠倒了一番,天青色的纱帐被打落下来,遮住了床内与床外的风光。楚欢隽的身体很快又贴了上来,他三两下就将她身上剩的那件早已湿漉漉的睡袍扯了下去,长腿一勾,将被褥勾了上来,盖住了他们的身体。桃杳拧住他手臂内侧的肌肉,轻声呼叫道:“不是说今天还有事情要忙吗?!”楚欢隽的吻不由分说便如同急雨一般落下,印在桃杳的身体上。他吻了许久,才回答她道:“忽然不想忙了。”桃杳制住他,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不可否认,他生得极美,在他们初见时第一面她就这么觉得了。只是许久以来,她只当他是高高在上不可触摸的星星,虽然闪耀,可是也担心这星星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变成陨石要撞下来,靠近他会变得支离破碎。,!可是现在,桃杳压根无法再去想那些若有若无的恐惧了。她只知道,他就在她怀里,他就在她面前,他们之间那一团火焰已经越烧越烈,不可以置之不理。良久,桃杳叹息出一团白气,就像一朵霜花一般,缓缓飘落在楚欢隽漂亮的眉骨上。桃杳看着他,问:“小楚,你:()王爷!权谋非戏,摆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