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侯爷还什么都没和你说。”徐嬷嬷无奈摇了摇头道“夫人,京城内如今早就变了天。杨首辅在府里中了风,如今瘫痪在床说是连话都说不清楚。
而你的兄长被人举报巨贪,残杀妾氏,抢占民地。圣人念在杨首辅多年辅佐之情,还有与皇后的夫妻之情,并未让你兄长入狱伏法,只是将他发配到了边陲小城。
你们杨府其他男丁也实无才能,树倒猢狲散。就你如今的身份哪里还配当我们侯爷的平妻。我劝你还是好生伺候着侯爷,这样你还能过上过去贵人的生活。”
闻言,杨暮雪整个人的脑袋如被人一记闷棍,让她完全的懵了。
“我要回京。”
她立马起了身要出门,被那徐嬷嬷用力一把拉了回来,甩到了床上,袖间的剪子也随之掉到了地上。徐嬷嬷见到后,怒不可遏直接上去给了杨暮雪一记响亮的巴掌道
“你个jian人,居然敢携带凶器,你是想要刺杀侯爷么?”
说罢,她也不顾两人的主仆身份,也不顾杨暮雪的极力反抗上床直接搜身。之后又在暗处给杨暮雪几下教训,若不是因为知道这人是武安侯心尖之人,而武安侯等着今日已经等了十几年了,徐嬷嬷大有直接要将对方家法伺候,送去“庄子养病”的架势。
待另外两个丫鬟打水回来后看到屋内这阵仗,都吓呆了。她们刚想出去唤侯爷却被徐嬷嬷怒吼叫住了。
“两个jian蹄子,好好看管着夫人,不可让她再有其他不该有的举动,否则直接把你们发卖了出去。”
“是,徐嬷嬷。”
两个丫鬟到底也是在武安侯府内待过些日子的,知道这位徐嬷嬷的身份地位与其他嬷嬷都是不同的。侯爷对她都是敬重三分,原先还是老夫人的左膀右臂,她的话自然是有分量的。
这时,小兰走了过来,看到屋内一个老嬷嬷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地上打翻着一个脸盆,水洒了一地,丫鬟们还跪在水迹之上。床上背着屋外的杨暮雪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身子还在一抽一抽地似在哭泣。
“兰姑娘,你过来何事?”
“徐嬷嬷,我是来恭喜夫人的,不知你可否行个方便?”
“夫人现在身子欠佳,你过会再来吧。”
“夫人身子欠佳啊,那我也不便在此多留,这里有碗汤药给夫人的,是雷大夫亲自开得方子。有助于夫人与侯爷洞房花烛一举得男。”
“有劳兰姑娘,侯爷和夫人都正值壮年,不需要药物,多谢你一片好心,你还是请回吧!”
徐嬷嬷并不接药,直接将人请了回去了。她年岁摆在那里,深宅大院的跟着周老夫人到底阅人无数,她一眼就看清楚了眼前这姑娘对杨暮雪根本就没安好心。
小兰,看了眼地上的剪子,她其实昨夜就看到杨暮雪藏了一把剪子。想来是被这位老嬷嬷发现了,才有了眼下的这一幕。
“徐嬷嬷,这药就是让夫人能乖乖与侯爷行房用的。你也不想他们洞房花烛不顺利吧!”
小兰上前将剪刀踢开,看着徐嬷嬷露出了一个意味深藏的笑容道
“还是让奴婢伺候夫人用药吧,也算是感谢夫人这几年的照拂。”
徐嬷嬷细细打量了小兰两眼,见对方对杨暮雪那一脸不怀好意的样子微微蹙眉。这样的女子她见得太多了,对方眼中的嫉妒与算计,十有八九与男子有关。
“你如此撮合夫人与侯爷,是因为哪个男子么?”
闻言,小兰微微一诧,她看了眼杨暮雪的方向,眼珠微动一下道
“其实就是我家主子原与夫人有些误会,他在机缘巧合下结实了夫人,与夫人交好不过就是生意人为了能在京城的财运亨通,多认识一些达官贵人与之交好的常态。
只是夫人似乎意会错了意思,碍于杨首辅的官威,我家主子不得不与夫人虚以委蛇。只如今杨府已经败落,我家主子自然不必再与夫人做戏了。
再者原本武安侯与夫人就是指腹为婚的一对璧人,如今两人能喜结连理,我家主子自然是喜见乐成。这碗汤药也是我家主子的一份心意,还望侯爷以后与我家主子不要结怨才好。”
看着眼前这姑娘那一番矫揉造作的言辞,徐嬷嬷这样的老人自然是不信的。不过如果这能让床榻上的那人死心倒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