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座城市的边缘,有一处被岁月尘封的禁地——玄武6号院。院里那两幢西洋小楼,宛如两颗腐朽的蛀牙,突兀地嵌在荒草丛中。它们大约修建于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斑驳的外墙爬满岁月的皱纹,雕花窗棂残缺不全,好似一只只空洞的眼眶,无声在凝视着来访者。这儿是出了名的鬼宅,周边居民提及,无不脸色煞白,压低声音匆匆掠过。陈昊是个不信邪的年轻记者,听闻了玄武6号院的诸多传闻后,好奇心顿起。在他看来,那些神神鬼鬼的传言背后,说不定藏着什么惊天猛料,若能挖掘出来,定能让自己在业内一鸣惊人。他不顾旁人劝阻,背着相机、带着录音笔,只身踏入了这片阴森之地。刚迈进院子,一股腐朽的气息便扑面而来,混杂着潮湿的霉味与淡淡的血腥气,呛得他直皱眉。脚下的枯草发出簌簌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陈昊定了定神,举起相机开始拍照,闪光灯亮起的刹那,他恍惚看到二楼窗户后有个黑影一闪而过。陈昊心头一紧,揉了揉眼睛再看,却只剩空荡荡的窗框。正当他准备进入小楼时,手机突然响起,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电话那头是同事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陈昊,你真去玄武6号院了?那地方邪性得很!2008年政府动工拆除,还没开工呢,三个建筑工人就莫名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2009年又有探险者消失在里头,你可别犯险,赶紧回来!”陈昊嘴上敷衍着应下,心里却愈发笃定这里面大有文章,挂断电话,毅然推开了小楼的门。门才推开一条缝,一股浓烈的寒意扑面而来,冻得陈昊打了个哆嗦。与此同时,手机“啪”地一声黑屏,无论他怎么按开机键都毫无反应,像是被一股神秘力量瞬间切断了电源。陈昊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走进屋内,身后却传来一阵阴森的风声,似有一双无形的手,轻轻将门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屋内死寂一片,陈昊壮着胆子喊了句:“有人吗?”只有自己的回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游荡。他心跳如鼓,低声嘟囔:“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这里藏着什么秘密。”可话音刚落,头顶的吊灯忽然剧烈摇晃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下一秒就要砸下来。门轴发出“嘎吱”一声惨叫,像是尘封已久的怨魂发出的怒吼。屋内光线昏暗,尘埃在稀疏的光线中肆意飞舞。陈昊小心翼翼地迈进去,木地板在脚下“咯吱”作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老宅的神经上。巡视一圈后,他发现客厅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中是一位身着白色洋装的女子,面容绝美却透着说不出的哀怨。陈昊凑近端详,却惊觉女子的眼眸似有流光转动,正幽幽地盯着自己。他后背发凉,猛地后退几步,脚下却绊到一个硬物,低头一看,是一本破旧的日记,纸张泛黄,散发着腐臭气息。颤抖着翻开日记,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记录的内容更是令人毛骨悚然。日记的主人自称是这宅子的女仆,她控诉着宅子主人的残暴,说宅子里时常传出惨叫与哭声,还有不少年轻女子莫名失踪。更离奇的是,每次月圆之夜,地下室都会传来诡异的吟唱声,伴随着猩红色的光芒透出。陈昊头皮发麻,意识到这或许就是鬼宅传闻的源头,可当年那些工人、探险者的失踪,又和这些旧事有何关联?正沉思间,楼上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缓慢而有节奏,像是有人拖着沉重的铁链在踱步。陈昊屏住呼吸,缓缓抬头,冷汗顺着额头滑落。他握紧相机,壮着胆子朝楼梯走去,每上一阶,心跳就加快一分。待他终于踏上二楼,脚步声却骤然消失,只剩死一般的寂静。陈昊一间间屋子查看,在最尽头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套破旧的工装,上面沾满暗红色血迹,墙角还散落着几张身份证,,!照片正是那失踪的三个建筑工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房门“砰”地关上,怎么也打不开,屋内温度急剧下降,他呼出的气瞬间凝成了白雾。就在他心急如焚时,屋内的灯光突然疯狂闪烁起来,明灭不定间,墙上竟缓缓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是鲜血在汩汩流淌,眨眼间就汇聚成一幅幅狰狞的鬼脸,冲着陈昊无声尖叫。陈昊惊恐地捂住眼睛,身体贴着门,试图找到出去的办法。突然,头顶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他抬头望去,天花板不知何时变成了一面巨大的镜子,镜中自己的身后站满了飘忽的,伸出枯瘦如柴的手,一点点朝他的脖颈伸来。“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陈昊冲着黑影歇斯里地大喊。黑影却只是冷冷一笑,阴森的声音在屋内回荡:“闯入者,你惊扰了这里的安宁,拿命来吧!”陈昊慌乱地辩驳:“我只是想查明真相,揭开这里的秘密,无意冒犯!”可黑影根本不听,步步紧逼。被困在房间里的陈昊心急如焚,他用力拍打着门,呼喊求救,可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慌乱中,他想起日记里提到的地下室,也许那里藏着离开的线索。他开始在屋内翻找地下室的入口,挪动家具、敲打墙壁,终于在床底发现一块松动的木板。揭开木板,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扑面而来,一架摇摇欲坠的木梯通往黑暗深处。陈昊咬咬牙,顺着木梯爬了下去。地下室阴暗潮湿,墙壁渗着水珠,地面泥泞不堪。借着手电筒的光,他看到四周摆满了大小不一的木箱,箱盖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驱虫。打开其中一个木箱,里面竟是一些人体骨骼,残缺不全,泛着森冷的白光。陈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忍着恶心继续查看。在箱子底部,他找到了一本泛黄的相册,相册里的照片记录了宅子往昔的“秘密派对”:一群身着华服的男女围坐在一起,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刑具,他们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身旁还有几个神情惊恐的年轻女子,显然是被迫参与这场噩梦。陈昊恍然大悟,当年宅子的主人定是在暗中进行着非法勾当,那些失踪的女子恐怕都成了牺牲品。可工人与探险者为何失踪?是触碰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还是怨灵作祟?突然,地下室深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啜泣声,时断时续,回荡在狭小的时间里。陈昊循声而去,手电筒的光晃到一个蜷缩在角落的身影,竟是那个穿白洋装的女子!她缓缓抬起头,长发遮住大半面容,只露出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凄厉地尖叫:“还我命来!你们都得陪葬!”陈昊惊恐万分,转身想跑,却发现退路已被一群黑影堵住,黑影们伸出枯瘦的手,朝他抓来。然而,就在黑影即将触碰到他的时,那些黑影竟齐刷刷地停下,像是接到了某种神秘指令。白洋装女子的眼神也瞬间柔和下来,她轻声说道:“救救我……”陈昊满脸惊愕,一时间不知所措。女子缓缓道出隐情,原来她生前是被拐来的受害者,死后怨念被困于此,刚才那些举动不过是想引起陈昊注意,逼他找出真相。陈昊缓过神,急切问道:“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女子哽咽着说:“当年害我的人还有余党,他们手握关键证据,藏在宅子的隐秘角落,你得找到,彻底揭露他们,不然我永无解脱之日。”陈昊重重点头:“好,我一定尽力。”陈昊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地下室的角落却传来一阵阴森的冷笑。一个身着黑袍、面容模糊的人缓缓现身,手中把玩着一块古朴玉佩,冷笑道:“想找真相?你们都得死!”原来,这是当年宅子主人的后代,为守住家族丑事不被曝光,多年来一直在暗中操控着这里的诡异现象,那三个建筑工人和探险者,皆是被他灭口。“你以为能一直掩盖下去?作恶多端必遭报应!”陈昊愤怒地吼道。,!黑袍人嗤笑一声:“哼,就凭你?不知死活的东西,进了这宅子,就别想活着出去!”说着,黑袍人一挥手,黑影们又蠢蠢欲动。生死关头,陈昊急中生智,他想起相机还挂在脖子上,闪光灯或许能吓退这些“东西”。他举起相机,对着黑影一顿猛拍,闪光灯频频亮起,黑影们发出痛苦的嘶吼,纷纷后退。趁此间隙,陈昊拼命朝木梯跑去,手脚并用地爬回二楼。逃出地下室后,房间的门竟神奇地打开了。陈昊不敢停留,一路狂奔下楼,却在一楼大厅再次撞见那幅油画。画中女子的脸愈发狰狞,鲜血从眼眶中汩汩流出,淌满画布。陈昊紧闭双眼,默念着“都是幻觉”,跌跌撞撞地冲出小楼。回到报社后,陈昊一头扎进资料室,查阅关于玄武6号院的所有档案。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发现宅子的主人当年权势滔天,与不少权贵勾结,做着人口贩卖、虐杀的勾当。那些失踪的工人,想必是在拆除时发现了地下室的秘密,被幕后黑手灭口;探险者则是误打误撞,惊扰了宅子里的冤魂,惨遭报复。陈昊将调查结果写成报道,准备曝光此事。可稿件还没来得及刊发,他就收到一封匿名信,信里装着几张他在宅子里的照片,照片上他身后站满了黑影,还有一把染血的匕首,附带一张纸条:“闭嘴,否则死!”陈昊不惧威胁,他深知真相不能被掩埋,偷偷备份稿件,联络警方,将证据一并呈上。警方迅速展开行动,雷霆出击捣毁了背后的犯罪团伙。本以为事情就此平息,可没过几天,陈昊下班途中,突然被一群陌生人强行掳上车。车开到郊外一处废弃工厂,当年宅子主人的余党现身,妄图威逼陈昊改口,销毁证据。“小子,只要你把报道撤了,证据交出来,饶你不死。”余党头目恶狠狠地说。陈昊啐了一口:“做梦!你们的罪行铁证如山,休想逃脱法律制裁!”双方僵持不下时,警笛声骤然响起。原来警方早就料到他们会有此招,暗中布下天罗地网。随着罪犯落网,玄武6号院似乎也恢复了平静。那两幢西洋小楼依旧阴森,却再没传出诡异之事。陈昊时常感慨,世间罪恶终会败露,哪怕藏得再深,裹着再多灵异外衣,正义之光也能穿透阴霾,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往后,鬼宅的传说仍在市井流传,但添了几分警醒世人的意味,告诫众人莫作恶,否则纵有鬼宅“藏污”,法网也绝不疏漏。(未完待续):()玄学点滴,财富风水今天到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