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夏成宥社交圈子也很窄,基本晚上没有什么活动。加之也没有住在周淮屿家了,不用跟周淮屿报备去哪里。没怎么多想就答应了。毕竟真的很想看看蛋仔。
去了粤菜馆以后夏成宥才发现王砚初居然订了包厢,还以为请了其他人来,结果就两人一猫。这就有点大材小用了吧。
早知道就把叉叉也带来了。
包厢里,王砚初正在点菜,夏成宥则逗着怀里的蛋仔,眼眸笑意浓厚,对毛茸茸的小猫爱不释手。虽然家里也养了一只周淮屿送的小猫叉叉,但是不妨碍他雨露均沾。
点完菜,王砚初看向夏成宥,一如既往温柔的眼眸里夹杂了些其他意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夏成宥逗蛋仔。
直到上了第一道前菜时,王砚初才说:“小宥,你家小猫是公是母?”
“公的。跟你家蛋仔一样。但是比蛋仔皮一些,总翻我鞋柜。怎么啦组长?”夏成宥戳戳蛋仔的肚子,逗得蛋仔用爪子拍他。
王砚初:“没什么,想着如果是母的,说不定可以牵线搭桥谈恋爱。不过公的也好,可以做朋友。”
夏成宥逗弄蛋仔的动作缓了下来,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他一下,状似随意道:“俩公的就不能谈恋爱了么。”
王砚初一怔,眸子里不知名的情绪明显了几分,有了一丝往日没有的激动:“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你愿意的话下次把叉叉带来吧。它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
“为什么要先从朋友做起,一旦确定了朋友关系,就很难再发展其他关系了。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明确表示喜欢,总好过一个人独自煎熬。”夏成宥脸上已经没了笑意,目光看着虚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王砚初咂摸出他好像话里有话,像个大哥哥一样,温声问:“小宥,如果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把我当一个情绪宣泄箱,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会给你保密,也会尽我所能安慰你。”
“不是,组长我……”夏成宥有些懊恼刚才说了不该说的话。
“出了公司就别叫我组长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砚初哥。”
夏成宥一时语塞,他知道王砚初是好心,但是苦恋周淮屿多年这件事,真的无法为外人道也。自己的妈妈知道就好了。
“好,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尝尝这家的菜味道好不好。”王砚初察觉到气氛变得不轻松起来,及时转移话题。
夏成宥觉得王砚初处事妥帖又细心,真的很像大哥哥,也真的很像以前念大学时的学长。对他莫名有亲切感。
这家粤菜馆的味道果然很不错,夏成宥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到了菜品上。
就在美滋滋品尝美食时,手机在此时震动了起来,夏成宥看到是周淮屿打来的。
隔了这么久,周淮屿竟然给他打电话了?
但是应该能猜到周淮屿肯定又是问他晚上吃的什么。
果不其然,接通以后周淮屿第一句就是问他晚上吃的什么。
夏成宥从善如流地回答:【粤菜。】
周淮屿:【自己做的?】
【不是呀,是组长请我吃的。】夏成夹着精致漂亮的天鹅酥塞进嘴里,很享受地咀嚼着。
电话那头隔了几秒才说:【什么时候回家?】
夏成宥嘴里塞着东西说话囫囵:【不知道呢,应该也吃不了多久。】
周淮屿:【好。】
通话结束。夏成宥把手机放到一边,并没有多想,继续吃饭。
王砚初给他夹了一块叉烧,问:“周总打来的?”
“嗯。他问我晚上吃的什么。”夏成宥腮帮子鼓鼓的。
王砚初又给他碗里夹了一个面皮晶莹剔透的虾饺:“据我所知周总厌食,他问这些干什么,对他有参考价值吗?”
“不几道,他的心思很难猜。”夏成宥并没有在意这个问题。
王砚初给他倒了一杯柠檬水:“你们不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么,朋友之间不是应该很了解对方吗。”
“我们八年没见了,”夏成宥喝了一口柠檬水,觉得有些涩,“其实以前我也猜不透他的心思,现在就更猜不到了。但是我现在觉得猜不猜得透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也就那样了,总是去猜对方的心思很累的,维持表面的友谊就行了。
王砚初端起杯子浅浅喝了一口柠檬水,神情若有所思。
饭后,蛋仔被王砚初装进了太空舱背包,他说:“现在还早,我们带蛋仔在附近步行街散散步,可以吗?”
“可以呀,反正我回家除了画画就是玩手机。”夏成宥把手指戳进背包透明小孔里,被蛋仔那爪子拍了一下。
“我觉得我们有些地方有点相似,我也喜欢宅在家里画画,偶尔看看书。有机会我们一起画画。”王砚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