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线上录吧,”付然没让熊哥走,“谁主持?”
“你要是不想只有你俩那就只能我主持呗,行,线上就线上,但你留在这吧,人粉丝就等着听你声呢,别到时候回家又声音大小不统一、喷麦什么的。”
付然勉强松了口气,他都忘了,藕断丝连的这根丝扯得他神经突突地跳,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等到晚上大家都工作结束之后,他往楼上走,电梯叮地一声打开了,是熊哥么?他抬头去看。
下一秒,措不及防看见了宫祈安。
相比早上在公交站牌看见照片的瞬间,这一刻他只觉得灵魂是被狠狠撞了一下,哪怕宫祈安什么都没做,只是和他对上了视线而已。
半个多月的时间其实不算久,但相比以前每天都联系的习惯也不算少了。
他们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站定,直到电梯门渐渐合上。
付然绷紧的脊背跟着松下去,却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时候,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砰”地挡在了中间重新拉开他们之间的视野。
“不走吗?”宫祈安走出电梯问他。
“走。”
付然握了下拳,跟在宫祈安身后进了棚。
进了棚他关上门正要往里走,正前方的宫祈安忽然停下步子转回身。
他们身高相差不多,以至于这一瞬间他几乎感受到了宫祈安的呼吸,他猛地倒退了半步,“咚”得一声撞在了门上。
这一声敲得整个空间似乎都在震颤,他眼睁睁地看着宫祈安站在了完全不该有的距离里,抬手按在门上忽然朝他倾压过来。
四肢像是没有血液再流动了,发麻得完全感受不到。
他们的鼻尖轻轻碰到了。
紧绷的呼吸无法分开地纠缠在了一起,发烫,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撞击上胸腔。
付然之前以为分开了很多东西就会逐渐淡去,可在这个瞬间,被熟悉气息拢着的瞬间,他的身体却像是要完全脱离大脑。
想吻上去。
想撕咬上去。
想得发疯,他才知道。
他的下巴无意识地轻轻向上抬起,那完全是本能,却在唇即将触到的那一刻被宫祈安偏开了。
像是被狠狠掌掴了一巴掌,他连呼吸都忘了。
他好像听见宫祈安很轻地笑了一声,也可能没有,他不清楚了。
宫祈安的鼻尖擦着他的脖颈滑到旁边,很轻地嗅了嗅他的颈侧。
“抽烟了?”
付然感觉意识像是被钉子一寸寸砸进了门里。
“嗯?”
宫祈安在他耳边低低问着。
“没”耳朵到半边身子都麻。
“是吗?”
宫祈安抬起拇指按了下他的唇,
“才几天,都会跟我撒谎了啊。”
付然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被这一按烫坏了,“轰”地一下空白了不知多久。
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
“……只是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