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迟早有一天会把他凌迟致死。
这毛病得改,宫祈安把手从付然掌心里抽走,看着付然一下睁开眼,冷笑着嘲道:
“我男朋友真是心胸宽广,说不定等哪天我和别人滚到床上,相信也是可以理解的。”
恼人的烟味缭绕升起,烟雾在他们之间隔出一片朦胧的界限,够得到却又看不清。
话太难听了,宫祈安吸了口烟,但他不得不这么说,不下猛药付然永远都摆脱不了这种状态。
可他还是低估了付然抑制情绪的能力。
当付然伸手过来的时候他咬了下滤嘴,这时候挨一拳都不意外,可没料到付然只是抽了他的烟。
滤嘴上有一圈显眼的牙印,被付然咬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过了肺。
宫祈安都不知道他会抽烟,从未见过。
猩红的火星在呛人的空气里独自明灭,付然沉默地看了眼床头,没有烟灰缸,他手指下意识往烟头掐,却被宫祈安厉声喊住了。
宫祈安大约是有点吓到了,瞪着眼睛看他。
他动作轻顿,撩起眼皮,沉沉的黑眸回视着宫祈安,像是故意地,下一秒他两指一撮直接捻灭了火星。
宫祈安当即眉心一跳,烟灰没来得及扑簌簌地飘落,就被付然扔进了垃圾桶。
“哥,”付然任由宫祈安扯过他的手查看,
“别这么和我说话,挺难受的。”
手指尖有点被火燎过,但因为速度很快不至于受伤,可还是有细密针尖扎进来的尖锐刺痛,但这种时候的确能减轻刚才胸腔里那股四处冲撞却不得发泄的於堵。
“付然你……”
宫祈安字音都从咬着的牙缝里挤出来,他气得把人直接从床上拽起来推到厕所,拍开水龙头把付然的手放底下冲,
“真的是够狠的啊,已经会威胁我了是吧,其实我发现你比我会拿捏人啊,你是真听不出来我刚才是什么意思?就宁可自己在这作也不跟我说一句重话?我难不成是你供的哪座神像吗?”
冬天的水简直就像万年不见天日的寒冰,明明哗哗流动着,可付然都冰得快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指了,他从宫祈安的掌控下抽出手,转身按在了宫祈安肚子上。
“嘶——”
宫祈安腹部的肌肉明显地紧缩,可人都被冻得抽了口气却没往后躲。
“以后再跟我说这种话,”付然用他肚子熨烫的体温暖手,
“晚上就只好把你阉了,我说明白了么?”
“”
话重成这样多少是有点超出宫祈安掌控的,但他他冒着失去下半身的生命危险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下,这一笑气就没法再生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