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出得去门么?”
付然扫了眼宫祈安的下身,太显眼了。
他俩这个状态一时半会儿谁都出不去,叫人送来,不说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就算真的送也需要很久,就这么干等着也不对劲。
“不好意思,”宫祈安难受的叹了口气,“我之前……其实真没想过。”
“没想过什么?”付然不介意的摇了摇头,又笑了,“原来你是柏拉图那一挂的,境界真高。”
“睁眼说瞎话,”宫祈安身体的状态实在太明显,他们刚才贴的那么紧彼此感受得都很清楚,柏是柏不了一点了。
“我也不是说没想过,哎也不是说想过,”宫祈安承认自己不是初中生的纯情,但他也不是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变态,
“冲动肯定是有的,但并没有具体想象过,而且我们这个进度虽然我非常非常喜欢,甚至第一次感觉找对了节奏,可之前实在没这种经验。”
“嗯?”付然轻轻应了声。
“就是……不能对女人这么……该怎么说,第一天就把人弄床上这种进度在我以往的认知里是不可取的,所以今天我没想到,是我的失误。”
刚刚几乎沸腾的热气逐渐被银色的月光浸冷了下去,付然垂了下眼又抬起来。
“我是男人,宫老师。”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生气也没有恼怒,但这种时候的平静本身就不对。
宫祈安太聪明了,付然虽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表达,但他马上反应过来了。
他说错话了。
其实他很少说错,对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他掌握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跟付然他拿不准了,任何关系一旦掺入感情就会变得异常复杂。
“我从来没有把你当过女人,”宫祈安微微蹙起眉心,“但让你有这种感觉,可能我……无意识地站在男人的身份上了吧。”
感同身受这种东西是很困难的,但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他在经历过付然那些事情之后,任何直不直弯不弯的男人在他这儿都会变成垃圾,世界上那么多男人何必冒险去沾一身腥。
“抱歉。”他舔了下嘴角。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但床上的事情都解决不明白,正到兴时又说错了话,没什么比这更糟糕了。
“你……洗澡吗?”他问。
付然摇了下头。
“那……我去洗一下,”他按下把手,“很快。”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补这么一句,付然如果现在扭头就走也是正常的,不然留在这儿尴尬着么。
花洒的水流把他淹没,他往上搂了把头发皱着眉。
以前在感情中,他一直觉得自己清醒极了,像个带着理智的领导者,从未有一刻像今天这样晕头转向。
热气氤氲地的蒸腾而上,水流哗啦啦地阻碍着思绪,以至于余光里忽然出现了一个人时,他才倏地抬眼。
他不着寸缕,付然和刚才一样身下还穿着一件。
要走了?
来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