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递来的折子说乐安郡主的和亲队伍在北地境内没了踪迹,嫣儿觉得此事朕应该如何?”皇帝接过茶盏一口没喝只是放在桌子上。
初嫣思索了片刻道:“恕臣妾直言,陛下如今什么都做不了,北地离京都实在太远,何况襄王殿下就在北地,作为陛下的皇子为陛下分忧理所应当。”
眼前的人当了十几年的皇帝了,怎么会想不出对策,怕是想要一个人来“提醒”他好让他心里能过得去,而和秦蓉如此相像的自己便成了“提醒”他把罪怪在帝无渊身上的人。
“朕果真没说错,嫣儿总能让朕不再烦忧。”
“能为陛下分忧才是臣妾的荣幸。”
远隔千里也能被算计的帝无渊此时对着面前空无一人的位置发闷,眼看桌子上的饭菜都凉了帝无渊也分毫未动。
真不是安余故意不来,她今早刚踏出房门,就直直对上来找她的燕文景,“准备去哪?”
“哪……哪也不去。”
安余赶到帝无渊那里的时候已经晚了将近一个时辰了,她找不到人就拦着李慕问他帝无渊哪去了。
李慕迟疑道:“这,王爷这时候一般都不会出去的,郡主再找找?”
安余没让他走,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你想好了再告诉我,你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李慕说话时手中的扇子调转个方向,安余看在眼里点了点头。
“行吧。”
安余朝着李慕给自己指的方向过去找,人没看见,单单看到凌霜圈着尾巴趴着地上看着她。
看见安余过来它站起来朝她这边叫了声,安余这才看见它爪子下面压着张纸。
安余蹲下身轻轻抽出被凌霜压在狼爪下的纸张,虽然沾上了些杂草但字迹未损。
凌霜仰着头在她身上蹭了蹭,安余一只手帮它顺着毛另一只手展平纸张看上面写了什么。
是秦老将军递来的信,安余想起之前让帝无渊帮她问起流影的事,意识到手里的信件可能有她想要的答复。
一目十行地看了个大概,秦老将军的意思是他也不知道秦家十几年前出过什么大事,当时他离京尚远,连本家的事都管不了更别说那些七零八落的旁支了。
信件的最后秦老将军说以防遗漏他会让人仔细查查看。
安余收好信件弯腰揉了把凌霜后颈处软乎的毛,“知道你主人在哪不?”
凌霜轻轻嗷了一声绕着安余转了一圈然后往一个方向跑去,跑几步还不忘回头冲着安余叫,示意她跟上。
抬着爪子慢悠悠往前走的凌霜在安余眼里格外好笑,她追了上去想知道凌霜能把她带到哪。
安余跟着凌霜走了一会,今天北地的风不算大,至少让她不觉得冷,今早父王来找她不单单是为了一起用早膳,也是为了告诉她,如果她想跟着帝无渊去大雍,他不会阻止,只是父王没办法跟过去,他不能去大雍,只有哥哥能陪她走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