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洛允把粥放到安余面前,自己坐到她对面同样端起了一碗粥。
安余揉了揉还有些发麻的手腕,慢慢拿起勺子一口接一口地喝着白粥,一碗白粥下肚,她有了些力气,眼睛扫了眼桌子上摆着的点心,盯上了一碟包子,还没等她拿筷子,一直站在她身边的丫鬟便把她想要的东西夹了过来。
安余对她笑了笑,一口咬上了她心心念念的包子。
燕洛允看着她的动作眼睛里的笑意快要溢出来了一般,安余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吃完东西,安余觉得身上还是懒懒的,但答应了人要出去看梅花,她扶着桌子站起来,丫鬟给她换了件厚重些的斗篷,帮她系好,安余看着她问道:“你叫什么?”
“回郡主,奴婢守月,是王爷派了伺候郡主的。”
安余点点头,跟着燕洛允往外走,推开门入眼便是雪白一片,也许是身上的斗篷太过暖和,安余竟不觉得冷,她抬眼往外看去,就如燕洛允所说的那般,院子里有片不大的梅林,娇艳的梅花上还有些细雪压在上面。
虽然林子不大,但离远看嫣红的梅花和白雪组到一起别有一番风味,安余远远看着便觉得喜欢的紧。
“以前这院子里的梅花更多,每当燕国第一场雪落下之际这里的红梅便会盛开。”
安余能听出燕洛允语气里的惋惜,她没问这里的梅花为什么变少了而是开口道:“我有名字吗?”
燕洛允愣了一下说:“当然有,洛安可是燕国的乐安郡主。”
“洛安?”安余把这个陌生的名字在嘴边过了一遍。
燕洛允对着她笑道:“对。”
安余突然说了句,“我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记不得了?”安余说话时手里紧紧攥着那枚鎏金凤凰。
燕洛允早就和睿王想好了托辞,“那是因为安儿被人从高处推下来磕到头了,大夫说你只是忘记了些东西不打紧,安儿想记起什么哥哥帮你。”
安余看着远处的红梅问:“为什么会有人推我下去?”
燕洛允拉着她往梅林处走,边走边说:“因为他们想害安儿,想让父王和哥哥伤心,不过安儿放心,人都已经被父王处置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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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安余第三次说自己想出去却被反对了,在睿王府里她什么要求都能满足,就是不能出去,明明戚老都已经说她全好了。
是因为担心她吗?不管是父王还是哥哥都不想她出去,安余看着外面绵绵不绝的细雪脸上写满了不悦。
她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晚上睡觉都不安生,梦到的应该是以前的事吧,但当她醒过来时便又忘的一干二净。
戚老说她是头伤的太过厉害,安余却觉得不像是他说的那样,如果狠狠磕了一下为何一点疤都不留下,而且她的头并不疼,只是有种无力感让她觉得烦躁,那种怎么样都无可奈何的烦躁。
守月把安余的神色看在眼里,“郡主不开心吗?”
安余支着脑袋看她,“我如果说是,父王会让我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