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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他们的长相应该是不同的，可大概是因为我天生脸盲的原因吧，他们在我这里都长着同一张脸。

最终就连纷杂的声音也汇成一股：

「我们在看着你，直到你再无可能走下刑场！」

他们如此吵闹，压迫着我从此缄默。

我知道在这个世界我已经无处容身*，只是……

「仅凭你们便妄图审判我的灵魂？」

「荒谬可笑。」

————《方形世界》·二】（部分）

第10章【方形世界】我只希望你有前进一步的勇气（已修）

纯白披风上的银饰在浮尘中撞出细碎的声响，莫尔维赫怔愣看着少年模样的自已，久久不能回神。

他无比清楚方鉴的想法。

方鉴想要他在愚人众的身份，代替他，成为他，去到那北国的风雪中。

“愚人众是枷锁。”

“所以你不渴望永恒的自由吗？”方鉴十分笃定，“你没有拒绝的理由。”

有人顶替成为“莫尔维赫”，意味着“莫尔维赫”从来没有背叛，没有逃离；也就是说，在“莫尔维赫”皮下逃离的人可以得到长足的安稳和真正的自由。

所以，莫尔维赫最后陷入沉默，长久没有回话。

他想要劝说，是因为他知道北国的彻骨之寒是多么的难耐；

他最终沉默，是因为他想要触碰这不可多得的自由。

“这么久都不说话，该不会是被我感动得稀里哗啦，连话都不会说了吧？”

柔软的轻笑响起，稍显稚嫩的声音再次传来：

“哇~是不是很想哭？没关系，我也觉得自已很伟大！”

“不会吧？你真的要哭啊？欸…好吧好吧，我肩膀可以勉为其难地借你一下，只不过你太高了需要弯一下腰才可以。”

“当然，我是要收取报酬的。”

“有几张稿件我丢了，那可都是我的心血啊，它们丢了我真的很心痛。所以……要是你有时间的话就帮我找一找吧。”

“还有还有……”

看着喋喋不休给他安排事务的方鉴，莫尔维赫的内心久违地泛起一点涟漪。

在此之前，他曾一度认为自已一生都不会得到救赎；但好像……确实有一道光刺破厚重的阴云，在此刻真真切切地照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