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要不咱们稍等两天,且等这阵风过去了咱们再上路。”
沉默良久,赵林宗终于抬起他那一双蛊惑人的桃花眼,眼前微眯,眼底卧蚕饱满隆起,轻飘飘的道了句:“好。”
船老大得令,面上也终于露了松意,转身下去安排靠岸事宜去了。
待般老大一走,赵林宗面上的笑意尽数散去。
这个时候停岸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船上还好说,陆上各处皆是关卡,说不定到处盘查,到那时他便会变得很被动。
可前头若真有水匪只怕也难路过。
虽不愿也只能铤而走险。
“老子的运竟背到这种程度?”连赵林宗这般心性也不禁感慨一句。
有人欢喜自是有人愁。
到了长亭码头,商船靠岸,吐的七荤八素的魏锦心脚踏地面才稍稍好起来。
一直由许录源护着,秦葶便跟在他们二人身后。
赵林宗大步从船板上下来,赶在秦葶身侧,“这是长亭县,地处繁华,不如我带你去玩玩如何?”
自打第一次见,赵林宗便游走于青楼附近,瞧他做派也知这是个浪荡公子,秦葶连看他一眼的想法都没有,目视前方,冰冷的说了句:“多谢,不必了。”
“待回了蜀州,我便赏你一座大宅如何?”从前他倒没细看秦葶的模样,这两日整天碰面,反而觉着秦葶连素面都这般好看,何呈奕动心也难怪。
“赵公子,”秦葶终忍不住,扭头过来同他道,“我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你的行踪。什么银钱珠宝我都不要,你且将我放了吧,好吗?”
正脸比侧脸看起来还要动人几分,一双杏眼清澈见底,眉梢带着淡淡的愁绪,连赵林宗也忍不住定睛多看了两眼,“谁说你没有利用价值,你这个人就挺值钱的。”
“可惜啊。。。。。。真是可惜。。。。。。”他目光朝前,下巴微仰,而后凑到秦葶面前小声道,“可惜你曾做过何呈奕的女人,我不大喜欢残花败柳。”
这四个字似一柄尖刺,扎在秦葶的心口上,她不由攥紧裙侧,脸色泛白。
从前受过的委屈不少,可被人这般羞辱还是头一次。
气冲头顶,甚至都忘了思考为何她跟了何呈奕的事他能这般清楚。
一路无言。
几人寻了一间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暂时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