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看急救电话的护士说道:“你快起来,刚才我接到一个急救电话。说市郊有一位产妇,快要生了,打来急救电话。我已经通知妇产科了。妇产科医生说她们马上就到。你去吧,救护车在外头等着来。”
赵雯听了连忙从椅子上爬起来。走出了急救中心,来到外面顺着灯光看去这时雪下得更大了。密密的雪花在灯光下随风飞舞。地上、房子、树上都盖上了厚厚地一层白雪。好象总个世界顿时都变白了。变得这么纯洁起来。变得连一丝乌点都没了。赵雯感到自己仿佛一下子进入了童话般的世界。这时赵雯只顾着欣赏雪夜美景,也忘了这雪天是那么的寒冷。忘记带上值班室里那件黄色棉大衣。这时救护车已经开到了急救中心的大门前,妇产科医生也忙带着产科器械跑了过来。妇产科跑到救护车前简单问一下,接急救的电话护士的情况,便和赵雯坐上了救保车直奔市郊。
雪下得这样大,开救护车的司机也不敢把车开得多快。双手紧紧地抱住方向盘,眼睛直盯着前向。生怕车轱辘打滑出什么事。就这样救护车司机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真倒霉,今晚下大雪还要出车。”这样一来,本来晴天的时候半个多小时就赶到的,最后一个多小时司机才把救护车开到产妇家巷口。
等他们下了救护车,赵雯刚下车便一连打了两个喷嚏。那位妇产科医生,转过面来看了赵雯一眼,问道:“你知道今天下雪,出来怎么不多穿点衣服?”
赵雯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今晚会这样冷。”
她们说着走到车前,抬头一看早有一位二十来的男子,迎了了上来。大家一看这位小伙子头发、眉毛上全是雪。好象他已经站在雪地上等了许久。这位产妇家离巷口还有一百多米路。妇产科医生背着产科器械边走边问那位小伙子道:“是你打的急救电话的吧?”
这位小伙子连忙点头道:“是的,是的,你们可也来了。”
妇产医生说道:“现在知道急了。这么大的雪,开车出来容易吗?你知道你老婆要快要生了。怎么不早把你老婆送到医院呢?”
小伙子连连叫苦道:“本来妇产医生给我老婆算好的,还有一个星期才到临产期。谁知道今晚就‘破红’了。我们本来想能不能等第二天早上,再去医院。也是现在看来一分钟也不能等了。”
“哦,是这样。那你老婆是不是被东西碰到了。或者搬什么重东西了?”妇产医生接着问道。
小伙子回答道:“没有,自从俺老婆怀孕后。她就成了我们家太上皇了。我们家就我一个男孩。她这一怀孕全家人都围着她转。谁敢让她干什么重活。更不敢碰她一根手指头。”
妇产科医生放心了,说道:“哦,是这样。没碰到就好。那可能就是早产了。”
他们说着便来到产妇家门口。未进到院子里便听产妇的叫喊声。便大家连忙推门进去。又来后边堂屋。跺去脚上的积雪,这才进到房子里。跑进了卧室,赵雯一看产妇这时在躺在赤裸着下半身大叫着。屁股早以被血水和羊水泡透了。妇产科医生跑上了来去简单检查了一下说:“看来羊水早破了,马上孩子就要下来了。快大伙把她抬上车吧。”
赵雯听忙放下手单架,大家齐动手,把那位产妇抬上单架,盖好了棉被。又把她抬出来房间。一路小跑地抬到救护车后面。把产妇抬上救护车,产妇的丈夫(刚才和妇产科医生对话的那位小伙子)还有产妇的婆婆和她娘家妈。都先后爬上了救护车。
还好救护车里有空调不怎么冷。妇产科医生转过面对着赵雯说:“现在我们就马上来接生。你帮我的助手。”
赵雯听到妇产科医生说让她当助手,赵雯在上护校时,也学过两天妇产学。可是接生这还头一次遇到。便摇头道:“接生,我可从来没干过。”
妇产医生一听便生气地说道:“没干过,没关系,只要你照着我说的去做就行。”妇产医生说着,嘴里还小声地嘀咕着:“这些年青护士,下来什么事都不会做。我们那时从医学院毕业什么事,都得做。哪科病人都要会看。”
妇产医生这样一说,吓得赵雯也不敢说话,只是心里在想你是医学院毕业的,也是学临床医学的。当然哪科病都要会看了。我可是小小护校毕业,哪里见过这些。
赵雯正想着,就听那位妇产医生对她说:“还愣着干什么?来跟我一起坐,打开产包,带好橡胶手套,主要是要保护好会阴部。”
赵雯便跟着这位老资格妇产医生做了起来,带上橡胶手套。
这时妇产医生又转过脸来对着正在嚎叫的产妇说道:“好了,宫口已经完全开了。你随我节奏,吸气——呼气——用劲。再用劲——怎么向没吃饭的一样。用劲——好了,看到孩子头了。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用劲——”
随着一声:“哇哇。”地孩子顺利地落地了。赵雯还是头一次见看出生的婴儿。只见他满头是血水。脏西西得,脸上都是细细的胎毛。原来刚出生的婴儿这样难看。没容赵雯多想就见产妇的胎盘也随之下来了。
妇产科医生伸出手,也没有看赵雯就说道:“脐带剪。”
好在赵雯在护校时学过什么样子是脐带剪。赵雯立马把脐带剪递到妇产科医生手里。这位妇产科到底是干一二十年市人民医院妇产科老医生。手法娴熟让人看不得不佩服。她很快地剪掉脐带,又把它包扎好。再仔细地检查过胎盘。便挺了挺腰对身旁那两位看呆了的老太太说:“恭喜你们又添了个孙子。”
那俩老太太忙笑道:“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医生。”
这位妇产科医生道:“不用谢。这孩子早产,个子小所以才这样顺利。赵雯我的产包里有K3(止血针)盒,你给产妇打上。”
咦,她怎么知道我叫赵雯?赵雯想着,可是这时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赵雯便在产包里找出来一只K3针,给产妇注射好。妇产科医生看赵雯做完了注射,便道:“嗯,不错。下次,这回你不是又学到一样本领了吗。其实接生没什么难得。注意保护好会阴,孩子生下来时剪下掉脐带,再包扎好。千万要注意仔细检查胎盘有没有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