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赵雯的母亲开口说话了:“玲儿,过来,到娘的身后来。”
于是,赵雯躲在了母亲的身后。村民看赵雯躲到她母亲的身后。便一齐跑到赵雯家院墙边。然后,大家一齐用力把手中火把扔向院里。赵雯家的院子和那几间房子,顿时火光冲天。赵雯再抬头一看,一股股黑烟从院子飘了出来。直直地飘到夜空中。赵雯站在母亲的身后,看着一家居住多年家,这时已经化作一片火海。不由感慨道:“娘,我的家就这样完了。”
这时,赵雯的母亲拍了拍她的肩没说话。然后,又用力摇了摇赵雯的肩。赵雯这时用力睁开眼睛,一看这时正用力摇着她肩的是余雨婷。赵雯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是做了一个长长得噩梦。
余雨婷看到赵雯醒来,便问:“赵姐你今天想吃什么?我去大食堂给你买去。”
赵雯这时还是感到什么也不想吃。便对着余雨婷摇了摇头。余雨婷看赵雯还是摇摇头,便道:“赵姐,你昨晚都吃饭了。再不吃饭你会垮下去的。不行,这顿早饭你无论如何也要吃。等一会我这就去给打饭。”余雨婷说着便又拿起两个饭盒走了。
这时易小菊走了过来劝道:“赵姐。别再多想了。没关系得。我也要去食堂说饭了。等中午下班时我再看你。”
孙晓梅也拿饭盒走了过来对赵雯说道:“赵姐,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俺走了。”孙晓梅完便和易小菊走了。
等她们走后,赵雯又独自一人呆呆地坐在床上。再看赵雯被这一夜痛苦地折磨,再加上昨晚没有吃饭。这时她眼凹陷了,眼圈也黑了,脸色也苍白了,头发了乱了。简直赵雯在一夜之间,象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时,余雨婷早早去医院大食堂里打饭,还没有回来。宿舍里只有赵雯一个人坐在呆呆床上,不免又胡思乱想起来。她想:哼,一个个说得好听,什么不会有事的。别再多想。都是站在说话腰不痛。放在你们身上看看。你们会比我还紧张得。接着,赵雯又想:我昨晚做的那个噩梦到底预示着什么?想告诉我什么?
就在赵雯床上冥思苦想不得其解时,余雨婷打饭从面回来。余雨婷到房间子里,把饭盒放在长桌上。又走到盘架边,用干毛巾沾满清水,坐在赵雯的床边帮赵雯擦了擦脸。余雨婷这才注意到赵雯的变化。余雨婷见赵雯一夜之间,变成这个样子。也不由得吓了跳。本想再劝劝她。可是话到嘴边,想这时再劝她,只能加重她的痛苦。于是余雨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把湿毛巾放回了盘架边。又转脸拿起饭盒,端到赵雯脸前对她说:“赵姐,来吃点饭吧。”
赵雯看余雨婷把饭盒端到了自己的嘴边,心里非常感动。再不吃实在是对不起余雨婷。于是,接过饭盒喝了几口米粥。又吃了几口馒头,吃了一筷菜,再也吃不下去了。便推开饭盒对余雨婷说:“谢谢你雨婷,我现在实在是吃不下去。我胃现在涨涨鼓鼓的。再吃就涨得难受。”
余雨婷听了也不再勉强让她吃了。收拾好碗筷,和赵雯告个别去上班了。
等余雨婷走后,宿舍里这时又只剩下赵雯一个人了。赵雯便又胡思乱想起来。她这时只想自己要是真被感染上艾滋病后的事。我真地被感染上艾滋病药费柴经理亲口自己全包了。所以药费不成问题。嗯,我和穆林也就自动吹了。我的父亲身体还好。老爸为我们这个家忙碌一辈子,到现在他老人家还没有见女儿一分钱,我就这样完了。我怎么报答我的老父亲啊?只有来世了。赵雯又想到自己的老母亲。俺娘是这世上最爱俺的人了,我要是死在她前面,俺娘白发人送黑发人,俺会多伤心啊。她会哭成什么样啊?她腰老是好痛。我走了,以后谁来给她治病啊。谁来给捶腰,带她看病啊?赵雯想到她的亲娘不由得又独自床失声痛哭起来。
赵雯哭了一会,又想到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弟弟他能不能娶个贤惠的好姑娘?能不能帮好我照顾好父亲?唉,这就难说了。
赵雯回过头来又一想,唉!我就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想这么多干吗?不去想他们了。想也是白想。再死之前,我要好好过完余生。我要到这世上最贵的东西。我要去遍祖国名山大川。也不往此生了。反正要那位柴经理出钱,我要好好宰宰他。谁让干些丧尽天良来。没有他们我也不会被那位婊子咬了一口。对不能放过这位柴经理。对还有我的弟弟上学还要家里花钱。我弟弟要是上大学,上大学的学费也得那位柴经理出。
赵雯独自一个人,坐在床上想了许多。一直也没有离开床。头发乱了,自己也不下来梳理梳理。宿舍门没关上,她也不下来把它关好。就这样赵雯一个人在宿舍里独自做到十点左右。
这时,突然赵雯宿舍门口闪进来一个人。赵雯抬头一看原来是丁小兵手里给着两片检查单,面带微笑得跑了进来。进到赵雯的宿舍里便大声对赵雯嚷道:“赵雯,赵雯,你这次放了。你来看全是阴性。”
丁小兵拿着检查单这一叫喊,高兴得赵雯一下从床上下来。这时赵雯还穿着一件黄色睡衣。趿着拖鞋跑到丁小兵的面前,伸手接那俩张检查单一看。赵雯的检查单上全是阴性。那位闵小华的检查单上也全是阴性。赵雯怕自己没有看清楚,又忙着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仔细看了看,果真全是阴性。这才高兴叫道:“唉,吓我半死。这下放也心了。”
丁小兵怕赵雯一时高兴把检查单弄坏了。连忙从赵雯手里拿过检查单。自夸道:“我昨天说的对吧?我说市二院那几孩子,检查不准的。老是查艾滋病是假阳性。害得人家吓得半死。最后一查都是阴性。”
“嗯,谢谢你了。”赵雯谢过丁小兵,这才感悬在嗓门眼上的那颗一下子落在肚子了。这时她感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便想了想这才想起来自己头也没梳,脸也没洗。于是,忙到脸盘边洗了洗,洗完脸又坐在镜子前梳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