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梅听到这里,便再一旁笑道:“这一点我相信。你现在不根你老爸一样。死追着人家不放。”
“呵,呵,我这叫一往情深。好了,还是说说爸妈吧。可是,有了转机,那时是‘文革’后期那时国家物资匮乏。而我爸就在市供销社里干,能搞到点特别紧俏商品。我妈这才对我爸的看发转变了。后来,就不用说了。我妈终于嫁给了我爸。‘文革’后我爸被市当上市经济开发区主任。而我妈也当上了卫生局副局长。也就是我妈从小是学医的,所以也让我学医。”钱书腾说完。
孙晓梅对着钱书腾笑道:“原来你是高干子女。难怪你身上有那种纨绔子弟风习。”
“我可是凭自己的本领考上的医学院的。”钱书腾连忙解释道。
“这是自己考上大学,也是一位老没正经的。”孙晓梅说话。反正女孩子是从来不会承认自己话错话的。
钱书腾撇了撇嘴道:“原来你们都是这样看我的。我说我怎么这样不受欢乐呢。下次也要学穆医生那样稳重点。”
孙晓梅想了想说:“穆医生这个人吗?一眼看上去挺老实的。可是和他交谈总是感到他有点假。总在你面前装作自己有多大学问一样。”
钱书腾道:“人们本身就有学问,所以,不时地显露点出来,也是很正常的。我刚才说过我家里的事了,现在听听你家里的事了。”
孙晓梅这时停了下来,深深吸了几口可乐,然后说道:“我吧,也没有什么好说。我妈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农民。一辈子除了去过我爸的部队上一次。其他那也没去过。我爸是在西安那块当过兵。当兵转业回来,便进了镇上的派出所工作。当了几年派出所小队长,那时我爸在那里也没有什么工作。主要就是劝劝架,维护一下镇上治安。还有就是抓赌。也就是因为他下乡抓赌,才丢了工作。”
“哦,你爸还管抓赌工作?有点意思。说来听听?”钱书腾好奇地问道。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那镇上派出所抓赌,是他们主要工作。那还是我很小的时候,我也记不大清楚了。后来都是我妈告诉我的。那一年冬天,就快过年了。农村里在这时候也正是农闲的时候。这时候留守在村里的闲人和在外地打工带着钱回来的人。便纷纷地聚在一起赌博。我听说一的一场要输赢一二十万。”孙晓梅说着。
这时钱书腾打断她的话问道:“这么多,他们那来这么钱?”
“还有比这多的呢。别他们一个个,平常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用。可是一到赌场都完全象变了半人似的。赌赢了就不用说,赢还想赢更多的。赌输自然想翻本。就这样越赌越大,最后就连命都不要了。我还听我爸说过,在赌桌上有抽老千的,有耍无赖输了不给钱的。五花八门什么羞态都有。还有被发现抽老千被他们当场剁掉指手的。还有赢了钱睡到半夜被人家害的。要这些赌徒都是不要命分子。
也就是那一年冬天,我爸那天晚上,几个老战友难得聚在一起多喝几杯酒。我爸那天晚上值夜班,突然电话铃声响了。我爸接过电话一听,电话里是一位中妇女的哭求的声音。那位中年妇女哭着说某某家在赌博,你位中年妇女的丈夫在赌博。她去劝她丈夫回家,没想到她丈夫不但不跟她回家反而打了她。问派出所还管不管这事?我爸一听这事当然要管了。便带着醉意说道:‘管,当然管。’我爸说完便挂上电话机。迅速招集了一位公安干警,带着警棍、手铐。开上警车直奔镇东口砖瓦厂那几间破房子去。
我爸那天也是喝高了。自己明明知道这个砖瓦厂是袁镇长老丈人开的。要是平常把警车开过去把他们吓唬跑也就算了。可是,那天我爸把直接把警车开到那几间破房子门口。让个公安堵在门口。自己带着三四个公安干警进去抓人。那时我爸还是个小队长那几名干警都得听他的。我爸让他们进去抓人,那有不听的。个个手拿警棍冲了进去。在一顿嘈乱声过后,那些赌徒都手抱着头蹲在赌桌前。只有一位老人临危不惧,只见这个老个头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坐凳子上自由自在吸着他手中香烟。我爸当时看了有点面熟,但是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谁了。我爸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个老头年龄,他不蹲下也就别让蹲下吧。不过都要带回派出所的。我爸命令完,干警们便把那些赌徒一个个都压上了车。最后,只剩下这位老头还坐在那纹丝不动。
我爸走上前去刚想拉他。这时这位老头开嘴说话了:‘孙队长,你不认识我了?’我爸对他叫道:‘走,我管你是谁?’那位老头突然站起来对着我爸大叫道:‘我是袁镇长的老丈夫,你也敢抓我?!’我爸这个人耿直很,再加上他那多喝了几盅酒。胆大更大了。一把拉过那个老头连推加搡把这个老头往门外警车上推。这个老头被我爸推着还不停地叫:‘你连我都敢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