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英摇摇头:“不记得了,谁记那个呀,长什么样都忘了。哦,家里好像有个药厂还是什么医药公司的!”
这是今晚张瑞的第四次震惊,他惊恐地看向江牧白,查到他老子头上了?不过看江牧白的表情,他似乎没有特别惊讶,仿佛心里有底一样。
江牧白捏了很久的拳头突然放松,真的是这样!
他的平静是因为浑身消散了力气,尽管给自己打过预防针,可凉意还是遍布了全身。
“当年颜荷出事的时候,我还去了葬礼,颜荷她哥给办的,办的很潦草。那个老混蛋简直不是人!他真下的去手,还当着孩子的面!”许英说着又点上了第三根烟。
“鹿颜在场?”江牧白惊愕地问。
“不清楚,据说是中途回来的,回来的时候颜荷已经没气了,那老混蛋还死死掐着颜荷的脖子!”许英眼眶有些湿了,只能一口接一口的抽烟。
“那么原因是像传的那样,她和当年的那个客人又开始来往了吗?”
许英气愤地灭掉烟,说:“你说可能吗?当年都没有在一起,过了十几年还怎么可能?我了解颜荷,她不是那样的人!要不是她妈妈看病需要大笔的钱,她哥又扛不了事,她不会去嘉之星上班的。我觉得应该就只是重新遇到,老朋友之间的来往吧!但具体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是这么想的。”
江牧白沉默很久,才说:“谢谢,今晚打扰了。”
许英在他们离开之前突然问道:“那孩子,鹿颜,还好吗?”
这个问题,江牧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会尽力对她好的,您放心。”
许英点点头,没有出门送他们。她看着头顶发着黄光的灯泡,可能在感慨自己,也可能在感慨她昔日的好姐妹,都是苦命人。
江牧白和张瑞回到车上,气氛变得凝重。
“牧白,这人该不会是你。。。。。。”
“嗯。”他其实在许英说那句“颜荷最漂亮”的时候,就大概已经确定了,那个人就是江逸升。
张瑞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怎么也没想到,鹿颜的妈妈和江牧白的爸爸能扯上关系。江牧白又和鹿颜纠缠不清,看来真是命运使然。
“许英这里你照看一下吧,她应该有小孩,但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一个人生活的。”
“行,你的意思我明白。”
他们都知道,许英生活的很艰辛,跟她过去的工作有关。
回市区的一路上,江牧白几乎是油门踩到底。张瑞绑着安全带,还死死抓住扶手。
“牧,牧白,要不我来开吧!”
他像是没听到似的,不减反增。
“牧白,接下去有测速,你驾照不想要了!江牧白!”张瑞急得大喊。
江牧白打了转向灯,在路边停车。
“你开。”他和张瑞换了位置。
张瑞摸到方向盘,脚踩到油门,心里才踏实一点。刚才那两样东西在江牧白那儿,他感觉随时都要去地府报到。
张瑞:“回家吗?”
“去你那儿。”
张瑞知道他想干什么,酒柜可能又保不住了。
“差不多得了,你这胃经得起你这么造吗?”他罕见的没有跟江牧白一起喝,他得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