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了一下问:“谁生病?”
“我。”
纪铭臣靠在浴缸里“嗯”了一声,挥手推了我一把,“那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我从浴室里出来,终于忍不住埋在枕头里放声笑出来,平时内秀可以理解为是有意为之,今天见了才知道什么叫本性难移,要不要连耍个酒疯都这么含蓄!
好在他今天进门时,眼神是清醒的。
我凑过去闻了闻,果然没有酒味,才合掌、弯腰冲他打招呼:“萨瓦迪卡!”
纪铭臣换鞋的动作一顿,眯眼看我说:“你又瞎折腾什么呢?”
“替拉,尘拉昆!”
“说人话!”
我瞪他一眼,接过他的包说:“对牛弹琴一点儿意思也没有!哎,我今天刚学了点泰式按摩,泰国人教的,特别正宗,你要不要尝尝鲜?”
我拉着安安去养生馆的时候,安安差点没把我喷死,她趴在按摩床上被折磨的嚎叫连连,还不忘损我:“看不出来,芦苇你还有当全能小保姆的潜质……啊!大姐你轻点啊!!”
谁见过全能小保姆会特意学了按摩去给她主人解压的?!
但是纪铭臣显然不领情,他似笑非笑的鄙视着撇我一眼,边脱外套边往里走:“再正宗的东西到你手里也糟蹋了,你没学成个人妖回来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怎么知道我真的有想向他们学一学?他们那儿还真有几个,我都叫了人过去,打算研究一下他们的生理构造了,结果安安跟我说人妖那里都很惨不忍睹,我才没看下去。”
我冲他叹了一声:“你没看见,他们的胸都很漂亮。”
纪铭臣的脸黑的跟外面的天一样,“芦苇,你又皮痒了是不是?”
虽然他嘲笑我糟蹋人家正宗的东西,但洗完澡,纪铭臣还是架不住我献宝样的迫切心情,乖乖趴在了床上任我鱼肉。
短时间内我学不来人家的精髓,不过皮毛还是掌握了不少,至少用来缓解疲劳是足够了。这一点,可以从纪铭臣长长的舒气中听出来。
我用手掌按着他肩背慢慢用力,突然想起昨晚的事,于是装作随意的问他:“我今天买了巧克力,你要不要吃?”
纪铭臣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嗡嗡的满是不屑:“我有毛病啊,吃那个干什么?”
“你不是想吃吗?”
他纳闷的说:“我什么时候要吃那玩意儿了?你做梦呢吧?”
我憋笑憋到内伤,咳了一声板着声音说:“哦,不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