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私不知死在哪个贵人手下的宫女太监、也有含恨自尽的先帝后妃,甚至还有养在这儿稀奇古怪的畜牲。
吃着腐人肉长大,快要有半个手臂大小的老鼠。
萧茹瑾并不害怕硕鼠与尸骸,但不得不说闻到独属于冷宫的浓烈死气,她干呕出声。
“呕——!”
萧茹瑾心道不妙,不安捂住下腹。
她计划得很好,以为自己只需在冷宫住几夜,就能等着父亲为她平反。
可她想多了,或许等不到明日天亮,她腹中的胎儿就会被染上污秽滑胎。
介时不是她残害皇嗣,是她自作自受灭了盛亓的根。
这罪过,更大了。
萧茹瑾后退几步,靠着宫墙躲避眼眸闪着绿光的硕鼠,不停敲打宫门。
“放哀家出去!”
“来人,哀家可是萧氏女,大漓的国后!廷尉未判刑之前,不可动用私刑关押冷宫!你们都放我出去——!”
她咬牙尖叫,指甲在墙砖上抠出鲜血,想着能不能翻墙而出。
在这时,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她。
“卿卿,别动。”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萧茹瑾太知道来人是谁了。
可是男人到来,她不觉兴奋,甚至有几分疑惑与拘谨。
萧茹瑾连忙转头推开:“你来做什么。”
“阿瑾。”
盛亓抱着女人,贪婪一般呼吸她身上的香气。
半月、十五日,他终于能再见到自己心悦之人。
“本王带你出去,走。”
盛亓说着拉起萧茹瑾的手,快要运功逃离,萧茹瑾忽然挣脱。
“为何?”
“盛景淮,你到底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