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术只能显出图像,不能传递语音,不过她看着两人嘴唇开合,也跟着琅琅念出声来:“老大,这次我不一定能活着回去了。我藏钱的地方你也知道,你替我取了,再加上这一趟的薪资,都一并给我外头那个小的吧。”
她竟然精擅读唇术,只看别人唇部的动作,就能将他们说出来的话推个八、九不离十。
王阳右瞪他一眼:“说什么胡话!你这不是好端端活着?”
“流这么多血,早该就翘了。”伙计自嘲一笑,“人死鸟朝天,入行就知早晚有这么一天。老大你要是能出去,千万替我保着这一点儿香火。我家那婆娘善妒狠毒,又只生个女娃,肯定容不得妾室给我生的儿子。你替我安顿她们母子吧,外面找个小房,弄点营生给他们就行了。”
王阳右哼了一声:“我也自身难保,这事儿你怎不自己去办?”
伙计嘿嘿道:“我的感应灵验得很,这一趟谁都可能死,但我总觉得老大你能够活着走出去。”
王阳右面色沉了下来:“胡说八道,你歇着吧,养好了才有精神应付麻烦。”
“歇和不歇有什么关系,在这鬼地方就是死不了也好过不得。”伙计苦笑,目光在他身上一转,“老大,你伤得也不轻。”方才又是救人又是受伤,王阳右身上也是血迹斑斑。
王阳右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水镜再闪,画面又变。
青衣少女正好喝水,见着这一幕,“噗”一声喷出来老远。
黑衣人摇头:“镇定。三百多岁人了,这场面还见得少了?”
她摸摸鼻子:“真是不多见。佐道友的嗜好也同样不多见哪。”
这一回她窥探的是佐天泉的房间,不过令她瞠目结舌的是,这对夫妇正在进行激烈运动。
佐天泉正压在自己妻子身上,纵情而为,哪有平时仙风道骨的模样?
秦漱玉被他剥了个干净,白羊儿一般。她原本就肤白貌美,风姿绰约,如今被遮了双目,手也被绑缚在背后,被他分着腿儿欺负,毫无反抗之力,哪还有人前娴静如水的仪态?蒙眼的黑布都被眼泪打湿了,一头青丝披散在枕上,随着两人的动作或快或慢地拂动。
白素素真是没料到,佐天泉道貌岸然,竟然好这一口。
秦漱玉双颊染晕,紧紧咬唇不肯出声,佐天泉去亲她红唇,她躲闪了几次,恨恨道:“你杀了我吧!”
佐天泉一边喘息一边笑:“肝尖儿,你死过去多少次了,自己可还记得?”
她羞得面色更红,突然骂道:“狗贼,你一定不得好死!”
“你再卖力些,说不定马上就能如愿以偿了。”他的动作更狠了,接着一掌拍在她翘臀上。
秦漱玉终忍不住呜咽,哭出声来。
佐天泉正要再好好摆弄她,忽有所感,抬头望向水镜术的方向。
青衣少女比他动作更快,先一步收起了神通。
“合适么,在鬼宅里作这么香艳之事?”她轻咳一声。看不出佐天泉那样阴沉冷酷之人,竟能纵情声色。果然知人知面难知心。
黑衣人轻笑一声:“刺激得很。”人的心理很奇特,有时越是危险刺激,越能激发出别样的欲望来。
“可是,哪个女人会称自己的丈夫为狗贼?”伴侣之间的互称也许很奇特,很不知所谓,但通常不会是辱骂之语。
“你不曾去南赡部洲中南部的乡下,那里村夫俚妇的称谓更不知所云。”黑衣人抚了抚她的秀发,“这几个人你都看了,可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