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年头,什么医生需要特地从B市赶来林城接人?
想到当初在电话里,这位秦医生,一口一个小鱼,不仅替她接了电话,言语间与他暗暗对峙,看来心思并不一般。
许惊蛰的脸色又沉了几分,他关上车门,摇了摇头:“不了,跟陶子弈说一声,机票改签到明天吧。”
邓鑫点了点头:“好。”
他看到许惊蛰朝酒店走去,只好先把车开回了停车场。
许惊蛰回到房间后,目光依然盯着手机,半晌,他有些疲累的捏了捏眉心。
沈鱼现在必定焦急万分,没有心情接他的电话,甚至,她从来就不愿意对他说自己的私事。
所以现在,他对她一无所知,还联系不上她。
许惊蛰的目光又转向了房间桌上的一个包装盒,是要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原本,是想帮她过生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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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精神病医院。
沈鱼在飞机上几乎没怎么睡,她心里太挂念母亲,医院探视的时间早已过了,是秦医生以个人的名义带她进去的。
乔盼被打了镇定剂,到现在还在昏睡着。
沈鱼去看她的时候,发现她手上、脸上,都有小伤口,护士在一旁轻声解释,是拿刀时自己划到的。
“我妈妈怎么会接触到刀?这到底怎么回事?”
沈鱼发现护士也说不上来,可刀这种东西,属于危险物品,医院怎么可能会让病人接触?
“我要看监控。”沈鱼要求。
秦连城点了点头,他是主任医师,有察看监控的权力。
他陪沈鱼去了监控室。
精神病院的活动区域全都安装了监控,一些比较严重的患者病房内也会装有监控。
沈鱼不愿母亲活得像没有尊严和隐私的木偶,在确定她母亲病情缓和,脱离危险等级后,和舅舅商量,给她换了病房。
是没有监控的病房。
所以监控视频里,只有乔盼突然情绪失控,举刀砍人的画面,那是一对五十多岁的中年夫妻,他们儿子也是精神类患者。
由于是在公共活动区域,范围太大,监控录不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