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月把傅星辞放在沙发上,抽了几张湿巾给傅星辞擦拭脸和手。
江晚月弯着腰,墨发如瀑布般落下,她的动作轻柔,指尖与掌心都是温暖的。
傅星辞的眼睛是标准的杏仁形状,漆黑的眼珠子似饱满的黑珍珠,占据了眼睛的四分之三,眼白只有一点位置。
他认真的注视着江晚月,下意识的伸出手想去触摸江晚月的头发。
“先生来了。”
佣人的声音响起。
傅星辞如梦初醒般,猛地收回自己的手。
江晚月转过头,就见傅凌越坐着电动轮椅过来。
他身上穿着米色休闲西装,衣着笔挺,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镜片上泛着冰冷的寒光。
江晚月一直觉得,傅凌越是个很适合穿白色的人,好像这世间的污垢都不会沾染到他身上。
他似巍峨的雪山,洁白无尘,令人心生敬畏,不敢亵渎。
傅凌越的视线与陆放交汇,似在审视进入他领地的入侵者。
陆放穿着黑色风衣,里头的黑色衬衫被雄健的肌肉,撑出了叠峦起伏的形状。
他肩宽腿长,如守护神般屹立在江晚月身旁,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感,他看傅凌越的眼神跟防贼似的。
要说出三个让陆放最讨厌的人,那傅凌越当之无愧的排在第一位。
他与江晚月的第一次分离,就是因为傅凌越。
陆放退伍后前往京城,他见到了江晚月,以及自己这一生中,最讨厌的第二个男人。
“我是傅寒川,小叔托我在京城多多关照晚月。”
傅寒川口中所谓的关照,便是把江晚月关进了华美的金丝笼里。
陆放眼里掠过一抹冷冽的嘲意,“我来蹭个饭,傅先生不会少我一双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