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挂了好一会儿的温文看不下去了,直接伸手拽着叶知秋飞身而去,掠过墙头,落在了外头的大街上。少年放开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水,忍不住问道:“我说侯爷,你从军之前是不是耍杂技的?”常人哪能用那般刁钻的姿势吊挂如此之久!“不、不是。”叶知秋冻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揉了揉自个儿的脸,好一会儿才醒过来,问他:“大晚上的,你不好好在国舅府里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温文不羡神仙羡少年叶知秋的身子一向极好,那晚淋雪回去之后染了风寒,府里人原本都以为只是小毛病,可连着几天都没好到后来竟难以下榻。她活了二十多年,头回尝到了几分病来如山倒的滋味,眼看着告假的日子越拖越长。老郡公打过招呼便径直往供养长生牌位的偏殿去。徐洪武对此处极熟,不论是看门的老道人或者是十来的道童,连观中扫地的都认识他,想来这些年没少来此处。好在老郡公是个肚量大的,早就知道谢玹这人的性子,也没同他计较,过了没多久又开始同他找话说,一路闲谈着进了桃源观之后。谢玹垂眸看着石阶上被霜雪冻住了的青苔,没说话。“才二十出头,同少年差得也不远,这善意的提醒你不听,怎么还故意挑老夫话里的错处?”?徐洪武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首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