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少了一个病人!”查房护士看着整齐地叠放在床上的病号服惊呼,出院手续都没办理。郑毅归队后,至今未归。在床上睡午觉的希望被吵醒了。“他回交警支队了,下午走的。”希望下床找回自己的校服,舒服睡了一觉后没什么大碍是时候回家了。“他那种伤怎么可能让他回去工作。”“一周留院观察已经是最低要求了。”“才过不到一天就没影了,我可怎么交代啊!”护士乱了方寸,病人提要求不可怕,怕得是大病未愈就不辞而别。希望注意到护士手中的病历。“骨折,挫伤,断裂…”这样的字眼让希望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么严重?”“这是郑毅警官的病历吗?”他没想到居然受了如此重的伤,从他们的交流和行为中根本瞧不出来。自己的那一肘对郑毅肯定是伤上加伤了,他一声不吭地忍了下来钢铁般的意志。“是啊!怎么能让他回去。”“我会联系他,叫他回来。”希望拨通了之前郑毅留下的号码。“嘟嘟…嘟嘟…”“喂…”那边电话很快接通。“郑警官回来养着,保命要紧啊。”希望往夸张了说,催促着他。“嗯,知道了。”“正往医院的路上呢。”声音低沉,显得很没精神。希望一皱眉感觉不对劲。“不会坚持不到医院吧。”“你说地址我去接你。”他边说边当着护士的面儿脱衣服。“不用,我出来放放风,就快到了。”“要写检查,没躲过去。”郑毅没有说自己被派遣到特勤部门的事,离开本职岗位让他一下子难以接受,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撑不住了。”“害我担心你。”希望对护士比了个ok的手势。“那我先出院了,现在回去刚好能赶上饭点。”“嗯,好的。”还没等希望说完郑毅就挂断了电话。希望看着屏幕上的通话结束叹了口气。“这么突然就挂了…”护士检查了他床头的病历没问题就决定放行了。“再见,那个人不听话可以交给斑马管理。”希望换好衣服出病房对护士说。“斑马?”“哦…神经内科的姜医生。”他直呼绰号人家听不懂,解释道。“哪个人?交给我?”说曹操斑马到,她出现在希望身后。一股阴森的怨念,斑马可不想让同事知道这种称呼。“郑警官啊,他的伤至少要在医院住一周的。”希望向斑马介绍情况。“一周?可他已经离开了。”斑马脸上写满了疑惑。“他待会就回来了,看着点他,你能制住他的。”“我先回家了,明天还要上课。”“有空再来找你玩。”希望摆手走远了。“能别来就别来。”斑马无语,想不通这孩子的脑回路。然后,从护士那得到郑毅的病历。“这么重的伤!”“一点不露声色…”斑马想起郑毅当时有些狰狞的表情。“那是疼的,不是挑衅!”她顿时憋红了脸,因为和施振铎住在对门,所以斑马会多留意他的恢复进展。郑毅此时走进医院,坐在楼下长椅上望着远方的天空。“妈,我回来了。”希望一晚上在外面,一进家门反而有点兴奋。“来了,来了。”老妈在厨房巴头,脱下围裙拿着菜刀过奔着他而来。“妈妈妈…”“别激动,别激动。”希望双手挡在安全距离,又往后跳了一步。“好点没?”妈妈担忧的神情让希望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平时吵架拌嘴的经历反倒是一种趣闻了。“一点事儿没有。”希望抖手抖腿跳了几下。“那就过来端盘子。”老妈一听这就恢复了日常模式。“是…”难得的温馨时刻,来得快去得快。爸下班回来,两人前后脚。男人之间的对话就比较简短直接。“多跟你妈说说话。”“她吓得不轻。”“嗯,好。”希望去厨房里给老妈打下手。热气腾腾的餐桌上,烟火气十足。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希望珍惜这份幸福,这顿饭吃得很香。(画面回到医院)斑马和施振铎具体聊得很多康复细节,记者大叔坚强乐观的面对医生,悲伤留在心底。总体来说情绪稳定,后面就是休养了。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斑马脱下了白大褂换上了便装,散下头发,长发披肩。已经接近20点了。路过郑毅病房时,黑着灯。她推门进去一阵风迎面吹来。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屋里没有人,但窗户敞开着,窗帘不停地抖动。斑马打开灯提心吊胆地走到窗前。有不好的预感,已经在脑补一些离奇的情节了。一番心理斗争后,最终向正下方探头看去。晚上没什么人,路人行色匆匆。路灯下的长椅上,有一个戴帽子的男人。“郑毅!是你吗?”斑马觉得他的身形很像。男人抬头没做回答。“待着别动,不许跑!”斑马冲楼下喊道。她挎着包火急火燎地从住院楼中赶过去。“郑毅!”斑马大口喘着粗气叉腰说。郑毅转头看了一眼。“斑马医生。”“希望的形容很贴切。”她本来有很多训斥的话要说,结果被他不按套路出牌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不忙的话,过来坐会吧。”郑毅让出了一侧的位置,声音略有沙哑。斑马看着这位因公受了重伤的警察,身着警服仍然板正地坐在那里,不由得心生敬意。她大方地坐在郑毅旁边。“这么晚还不回病房?”“想再坐一会。”斑马听他的声音怪怪的,瞥见一闪一闪的光。目视前方郑毅的脸上两条流动的泪迹从郑毅眼眶中淌了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郑毅的泪水止不住,但坐姿依旧。“怎么跟希望小时候一样。”斑马从包里拿出手帕,帮他擦拭眼泪。郑毅都没意识到自己哭了出来,开始躲闪。“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她温柔地对面前的大男孩说。:()昕影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