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痛得惨叫后退,不敢相信,看起来非常瘦弱的女人会捅他!也是这个时候,歹徒反应过来,刚才从打电话开始,宁沐就在算计。先是利用争吵和网上的新闻制造她心死假象,再利用对苏落绵的恨,得到武器,拥有反击的可能。宁沐刚冒出这个念头时还在担心歹徒不信。直到刀剑没入歹徒身体,她心中那抹恐惧顷刻间爆发出极大的能量。歹徒都被震撼,一个弱女子,会有这么激烈的举动,反应过来后,捂住胸膛扑过来。这个歹徒个子不高,但很强壮。宁沐心惊肉跳,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滚落,又毫不犹豫对歹徒眼睛凶狠刺下去。歹徒痛得泪水和血混合在脸上,模样极其狰狞可怖。宁沐趁机往远处跑,而后迅速坐下,把刀倒插在双腿之间,快速的把手腕上的橡皮绳割开。“宁沐,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歹徒是个很强壮的成年男性,在地上哀嚎不久,抄起地上木棍,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见状,有什么记忆要从宁沐心底挣脱开,她颤抖着双腿,止不住地往后退,近了,歹徒更近了,她嘶喊一声,“滚开!”本该落在她头顶的棍子坠落在地上,发出轻响。歹徒轰然倒下的同时,宁沐也似被抽干力气,颤栗的双腿发软,她瘫倒在地,望着前面心脏处插着刀男人,陷入无法自拔的恐惧之中,不停哆嗦的薄唇一直念叨,“我杀人了……我杀人了。”完全没注意到远处的门遭人一脚踹开。苏落绵见到顾斯忱带着人冲进来,哭得不能自已,胶带被撕开,她崩溃的说,“斯忱,宁小姐把我绑来,要杀了我。”“……”她那会是装晕,听到了所有对话。顾斯忱停止为苏落绵解开束缚,呼吸紧绷,“她在哪?”苏落绵的位置对着正门口,所以,顾斯忱一下子就看到,以及她旁边另一张空了的椅子。保镖大喊,“顾总!少夫人在这里!在这里!”顾斯忱心头一跳,像阵风冲过去。苏落绵不确定顾斯忱是否信她,但见到保镖给她来松绑,一抹怨恨在眼底划过,心里咒骂:成事不足的男人。宁沐浅色的眼睛始终没从死透的男人身上移开。她杀人了。杀人了。这个声音不断冲击她脆弱的灵魂。她快要承受不住,视线里多出双长腿。顾斯忱越过男人身体,几步走到宁沐面前,抬手示意保镖将身后的人抬走,慢慢地蹲下来,他对视那双恐惧过后空洞无物的眼,心口猛地窒息。前段日子,宁沐发疯的模样,在他眼里重现。顾斯忱指尖带着颤意,拨开宁沐黏在脸上的发,“宁沐。”他小心翼翼的叫出她名字。生怕吓到她。宁沐一惊,混沌意识回归大脑,男人的脸逐渐在她模糊的视线里清晰,“老公……”她先是愣了愣,而后崩溃的喊出来,“老公!”顾斯忱悬起来的心落下,一把抱住扑过来的女人,“是我,别怕,别怕。”宁沐哭的全身都在发抖,睁开眼,看到地上那抹鲜红,在男人温暖的怀里抖得更厉害,害怕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老公,我杀人了,我杀人了。”“你是正当防卫,你很勇敢。”顾斯忱捧住她泪水纵横的脸,唇在她脸上贴了贴。宁沐红着眼,哽咽点头,无力地搂住男人脖子。顾斯忱抱起她,走向房车。宁沐在外面看到在房车里的苏落绵,手指一下子绞紧男人的衣服,声音沙哑,“我要换一辆。”苏落绵正要打招呼,就看到原本要踏上车的脚退回去。她脸一僵。顾斯忱把宁沐放进幻影里,拿出药箱,“把衣服脱掉,看看,身上哪里有伤。”宁沐还在刚刚的阴影里,透着惊恐的声音非常沙哑,“一定是苏落绵那个女人让人把我绑来这里。”顾斯忱正在低着头脱掉她全是泥巴的鞋,动作并没有因为这句话停止,他看到她不知什么时候扭伤的脚踝,呼吸发冷,“这件事我在查。”一滴泪从宁沐眼角落了下来,“你不信吗?还是,你真信了我在电话里说的话。”她在电话里所有的话全是现编。顾斯忱当时没有疑问,而是选择顺着她的话说。“我知道你一定是想通过给我打电话达到什么目的。”顾斯忱揉着她的脚,情绪非常冷静。“刚刚,落绵还说,是你绑了她,还要杀她。”“你们两个结怨已久,明显有人挑拨离间。”“这次绑架,如果不是宁家的仇家,很可能是新德资本。”顾斯忱合理分析。宁沐猛地将红肿的脚收回,一双手用力地按下去,平整的指甲没入肉里,痛感如电流钻遍她身体每一处。脸上却没有半分脚上疼痛带来的痛苦。只有一双浸泡过眼泪的眼异常猩红。,!顾斯忱眼神冷下去,掌心贴住她的手背,“松手。”“我不。”“宁沐。”顾斯忱耐着性子要掰开她的手。宁沐彻底绷不住情绪,大声的扯着嗓子哭喊,“我说是苏落绵,就是苏落绵,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就那么:()流产夜,顾总他在给白月光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