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去浪,也不鬼混。
但今天的事,他也烦闷,只能喝酒解决。
陈映书洗完澡没看到他,心神有些焦躁地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单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拿着绘图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做设计。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笔落在这些空白纸上,就跟被什么东西羁绊住了。
什么都画不出来。
什么也不能画。
她脑子乱了,时不时闪过傍晚时分,墨之南站在楼梯口和她说话的样子。
字字诛心。
心好像真的也乱了。
就跟打结的毛线球。
但问她自己心在乱什么?她好像说不清?
就觉得整个人从心脏到四肢百骸里,都有点说不上来的烦躁,她想她真的……要疯了。
为什么,突然会这样?
京圈最贵的私人俱乐部。
墨之南心情阴郁地靠在沙发上喝闷酒,喝了一瓶,整个人有些醉醺醺,他还是想喝,周围的几个公子哥怕他喝太多出事,不敢灌他酒了,扶着他坐到一旁,有人想打电话给他老婆陈映书,不过他们不知道陈映书的电话,只能打电话给靳沉寒了。
十分钟,靳沉寒过来了,推开烟味熏天的包间就看到那个倒在沙发烂醉如泥的男人。
靳沉寒皱起眉走进来,几步到他跟前。
伸手拉了他的手臂,将他扶起来,一扶起来就看到右脸有淡淡的巴掌印?
靳沉寒以为是谁打他了,顿时问向一旁的一个公子哥说:“他的脸,谁打的?”
那个公子哥咯噔一下,怕靳沉寒误会,连忙解释说:“寒哥,肯定不是我们打的啊?我们谁敢打他啊?”
这不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吗?
“他今晚来这边喝酒的时候,脸上就有巴掌印了,不知道谁打的。”公子哥继续说:“而且他今天怪怪的,过来的时候话都不说了,直接给自己灌酒。”
“搞得和失恋了一样?”
靳沉寒知道了,抬起手捏了下醉醺醺的墨之南的脸说:“谁打你了?”
墨之南脑子晕沉沉的,但谁打他,他记得很牢固,醉眼熏熏,哑着嗓子忽然委屈说:“寒哥,我老婆……她啊……为了野男人打我了。”
靳沉寒挑眉,随即薄唇在暗色的光影里瞬间嗤了他一声。
原来,他家墨少这贵气的脸是被陈二小姐打了?
趁醉,墨之南又在亲,他的唇沾着火!
“还能站着走路吗?”靳沉寒忍着他身上散出来的巨大‘臭烘烘’的酒味,扶着他肩膀站起来,墨之南头晕,一站起来,差点摔了,本能就直接靠在靳沉寒身旁,以往清俊的眸微微垂着,漆黑的睫毛把眸底的一片难受掩盖的彻彻底底。
就这么无力地靠着身旁的男人,有些想要睡着的样子?
“能走。”他嗓音干干低低开口。
靳沉寒蹙眉,很嫌弃道:“你今天怎么回事?疯了?喝这么多?”
“站都站不稳?”
墨之南摇摇头,脑子还是晕晕的,眼皮垂着,声音愈发模糊不清:“其实,我……我还能喝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