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如今这两人烨王也好,陛下也罢,都非泛泛之辈,他们确是为这江山一统而兵伐天下。
若是,这个新的朝堂,真的让百姓安居乐业,那他可闲散富贵。
若是他们在江山大定后,独揽大权,让朝堂结党营私,亲贵横行,那就另说了,这天下,不满便可起兵。
希望,帝玄凌和白烨,不要给他这样的机会,他眼下看到的,的确是不错,但是谁知道以后呢?至高无上的位置坐久了,谁能始终初心不改?
他,要做一把悬在他们头顶的剑!
第二日,朝堂上名单递上,白烨一一看过,将名单让人当场宣读,公众于朝堂,随后,由朝堂统一交叉摸底,但是时间限制为期三天,三天之后,没有初选什么情况,就立刻通知这名单上的人,入都殿试。
这样选拔人才的方式,以往从没有过,也无历史经验可以借鉴,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眼前唯一可看到的一点,就是效力,至于其他的好处和弊端,不好说,唯一肯定的,就是受众面狭小。
这样,定然还是会错漏许多饱学之士,但这也仅仅是开国之年的临时之举,实乃朝中无人,许多地方转不开,必须有人顶上。
详细的科考制度也在拟定中,明年就客按着层层选拔人才的方式选拔朝廷用才了。
“诸位大人还有什么意见吗?”
下面一片沉默,意思没意见了,就算有意见,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那就只能闭嘴。
“烨王,不知陛下情况如何,这如今,武将都滞留在皇都,这恩封一事宜早不宜迟。”
终于有人开口了,憋了这么多天,终于有人开口了,但是谁也没想到,开口的竟然是白端,白烨的近臣。
他一开口,这莫非是烨王的意识,所有在场的人心思都跟着转动起来,他问陛下的情况是什么意思?这开国恩封,自然是要陛下金口玉言,难道,此时也要烨王代替?
如此下去,不是等于变相的壮大了烨王在朝中的地位,本就贵不可言了,几乎是与陛下平起平坐,若是再那不等于是把陛下架空了?
白端什么意思?这时候,哪壶不开提哪壶?林渊一个劲给白端使眼色,这家伙,最近少言寡闷不吭声的,这突然之间就扯出这事,就算烨不知道,大家怎么想,会以为这事是烨的意思。
他都能想到,更何况其他人。
这不是将烨架在火上了?就算他不谈这事,大家也会认为烨有这心事了,这么多人都没开口,他开什么口啊。
林渊这个着急啊,其他在场的人也都不动声色的看了白端一样。
白端不为所动,静静站在那里,任人打量,看来,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做下的决定,说完之后低着头,既不看白烨,也不看任何人,仿佛他就是尽一个臣子应尽之责。
但是,不管是谁,这事既然有人开口了,此时的情况下,白烨就必须做出回应。
人群中,宦海波静静等着,他想看看,这里面究竟是什么戏码,是兄弟齐心,还是权势迷花了眼。
有人捅开这个问题也好,其实,捅开了,或许对大家来说,就少去许多想头,因为,坐在主位暂时理政的总要给大家一个说法。
“陛下身体正在康复,只是这两天,天气骤降有些反复,本王相信,陛下很快就会好起来,陛下可是说了,今年是咱们玄烨帝国的第一个年节,要与众臣一起举杯共饮,陛下速来不是食言之人,至于白将军说的事,陛下在病前,尚未交代就突然急病不起,本王虽暂代理政,但恩封之事,从古至今,都是君王天恩御笔挥定,本王既未受到嘱托,自不敢代君而定。”
白烨起身,有条不紊的说着,不急不慌的解释,让人就不出一句不是来,说道这,停顿了片刻,又道:“本王知道,这段时间外头有诸多声音,还的有劳各位,咱们这天下打下不易,前方将士们用血和命换来的,陛下心里明白,绝不会亏待,各位的多多安抚一下武将们的情绪,如今这天气,眼看着要落雪了,风雨不便行,且在皇都领略一下雪景,说起来,这皇都,咱们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本王听说,这皇宫的御花园可是陛下亲自设计,这样吧,三日之后,正是冬节,咱们就一起在宫中赏景,到时候,陛下也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