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娘什么眼光啊?
长的也不算差吧,就是一个书生,瞧瞧,娘一跑,只能干瞪眼的喊,追都追不上,除了一张嘴,有啥能耐?看不出啊,娘怎么看上他的,还如此怕他?见都不敢见?
还以为自己那倒霉爹已经不在了,原来,是被娘抛弃了啊,怪可怜的。
瞧那样子,都要哭了!
(这女儿,是亲生的吗?)
被帝色拧回的水娘,小心翼翼看向阿花,再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梅月袭,头都要勾到地上去了。
她也没想到,这辈子还会再见到这男人。
“水娘!”
“恩”声音比蚊子还细,这恩的一声,让一旁阿花直接看不下去,低下头去,踢着雪。
这女人,怕这书生?真是见了鬼了,当初敢勾搭,还敢生,这会竟连面都不敢见,干嘛,装纯情是不是太晚了?
“水娘!真的是你二十年,二十年,我找了你二十年,你”梅月袭的激动之情,大家都看得出来。
阿花深表同情,大叔,别说你,她亲生娃都不认,还姑姑,呵呵,这女人,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
“我你怎么在这。”那模样,小心瞄一眼,满眼的贪念,却有不敢直视的样子。
这么回事啊!玄凌和白烨对望一眼,还是让梅先生解决家事吧。
“幽竹先生,恐怕今天晚上,要在此叨扰了!”这晚上,不宜赶路了,路宿太冷。
“寒舍简陋,两位主公不嫌弃就好。”看得出,这幽竹先生,也是个随意之人。
主公?老常拿着兔肉,心中一笑,看来,这一趟,没白来,恩,这兔肉的味道,不错,更不错的是,还有热闹作为作料。
冷月如钩,雪夜有月,比较难得碰上。
披着披风,几人远远看着亭子中叙旧的一对,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让一对有情人,生生错过二十年?
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没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这世上事,难说尽啊。
“他日若得闲,回我云梦泽,也过过这坐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主公说笑了。”这日子,是自己过给自己看的,到底如何,冷暖自知,西远奕笑着摇头,晚上煮酒,这冬酒最是暖身。
是啊,每个人的日子,自己过着才知道到底合不合适。
白烨身手,当着众人的面,抚了玄凌的头,她想,便是他愿。
本是一趟冲忙之行,没想到,偷了半天闲。
玄凌一边想着后面的事,一边想着十八幻骑的事,自从墨天痕死后,她就没有去想十八幻骑的事了。
现在要抽空去处理,也是难有时间。
等过阵子再说吧。
夜色再好,也有天亮之时,梅月袭的事,因为水娘的缘故,不用再说了,自己女儿和妻子都跟着了,他还有啥选择吗?
所以说,这世上之事,缘分难断啊。
这都碰上了
送走玄凌一行人,天也放晴了,站在小院外,看着满山的竹雪,西远奕搓着手,抱着暖手,回身到亭中,看着桌面上的棋局。
“先生,这棋你都看了好久了,看什么啊?”不是下完了吗?书童不懂,也从未见先生对什么客人这么客气过。
西远奕挥手,让他退下,“煮一壶冬酒来,这棋,岂是一时能看透的。”越看越是感叹啊,这是一盘天下棋局,帝玄凌是将她们的计划尽数通过棋局展示出来了。
三年,兵分两路,北上,南下,这两人显然是已将天下收归自己的手中了。
年轻人,好气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