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安静静说着,旁边几人早已听的目瞪口呆。
“赌局开始之后,她便走了,她对我的态度突然生变,这时候,墨宁告诉我,她有了两个孩子都怪我,当时一时之气选择离开,我以为,我以为她最终选了方东,其实,我知道,他们两个,都喜欢她,那样的女子,谁不心动?”
双手手指张开,抱头插入发中,他若足够信她,信自己,何意会有后来这些事,又怎么会让墨宁钻了空子?
原来,不管是谁,在感情面前,都是弱者。
“我一个人,游走了三年多,到哪里,心都空荡荡的,最后,心灰意冷,回到了族中,那几年,墨宁并没跟着我,说是家中有事,我也没在意直到有一天他找到我,告诉我绯色快不行了,是巫族人害的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昏迷不醒。”
“她昏迷不醒是跟那个墨宁有关对吗?”玄凌心里大概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切,都是一个局,是墨宁的一个局,从开始,接近槐安就是寄予他的武功。
槐安点了点头,一切,都是从他这里开始的,“当初,绯色帮着巫族正统一派清除巫族异数,当时那些逃走的邪巫一派找到墨宁,二者不谋而合,墨宁要巫族的蛊术,而对方的条件,是要绯色的命,要巫族正统一派的命。”
“那时候,绯色已经不在巫族,而是带着一个孩子,创立了帝家,墨宁给她送了消息,说是巫族出事了”
玄凌拍拍槐安的肩膀,示意他不必说了,这该是他心里永远的伤。
“接下来的事,你不必说了,墨宁拿到蛊术,巫族人的血能解蛊术,是蛊术的最大禁忌,所以,巫族一定不得善终,不管是正派还是邪派,应该都无一幸免,所以,几百年前,巫族就灭迹了对吗?”
玄凌轻柔的声音中,槐安闭上眼点了点头,可远不止这些,墨宁的想要的,不只是蛊术。
“帝家先祖听闻巫族出事,必会去看,结果也上了墨宁的当,墨宁再利用她将你诱上钩,趁机对你下人蛊对吗?”
墨家,好一个墨家!
槐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笑看着玄凌,一脸的痛惜,“你太小看你家老祖宗了,她听闻巫族出事,确实去了巫族,可在路上,她就发现不对了,对墨宁便有了戒备,从而联想到自己被下药的事,将计就计,想试探一下,究竟是不是墨宁,一切如她所料,墨宁悄悄给她下蛊,并且想利用她将我诱出只是,千算万算,我们都没想到,他竟然在蛊术上天赋异禀,人蛊,就是他的杰作。”
“你说的那个蜘蛛人头怪,就是他弄出来的,当时,绯色就是被那东西伤的人事不省”
玄凌以为,四位先祖分开之后,就各安一方,老死没再见,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么多事。
事关帝绯色,槐安上当了,关心则乱,一时不察,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墨宁种下人蛊。
帝绯色一无所知,当初,墨宁没有杀帝绯色,原来,在他内心深处,早就对帝绯色起了歹心。
当一切都得到的时候,他也成功的控制住了槐安,成为了槐安,他想着,从今以后,一切都是他的,天下和帝绯色,世上最绝顶的武功,蛊术,统统都是他的。
可他不知道,帝绯色醒来之后,很快就发现了槐安的异样,不动声色试探,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忍下一切与对方周旋。
她曾经接触过巫族的蛊术,大概已知道,槐安一定是种了蛊术,此时巫族的人已经被墨宁灭绝了,没有巫族人的血,她没办法解开蛊术,她要救槐安,只能另想他法。
于是暗中找到那只刚成型不久的蜘蛛怪,想从它身上着手,研究出解开蛊术的方法。
“小玄子,你知道吗,她会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她说,其实邪蛊一派他们所谓的蛊术,其实,应该是什么细菌,是什么基因变异源,她脑子里,总有奇奇怪怪的想法,她还懂得朗欧大陆的文字她从那只蜘蛛怪身上捣鼓出了什么血清,可以暂时抑制蛊术,墨宁也没想到。”
“抑制,却不能根除对吗?”
“没错,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这才让我从墨宁的控制下苏醒过来,可是,她也因此神思耗尽慧极必伤。”她自己也算到了命不久矣,所以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在她走后,槐安就会进入沉睡,墨宁也只能在他体内沉睡,什么也做不了,她舍不得杀他,但是,他随时有可能被墨宁控制,他会的东西,加上墨宁的蛊术和阴私,这天下,多少无辜会被卷进来,墨宁为制出人蛊,不知杀了多少人,沾了多少血,所以,她选择了让他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