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贵在自知,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林渊,你去查,滇家家主往来的人,平时都做些什么,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琉璃,去将十六年前滇宏负责采买运输的所有宗卷提来,包括那时候函谷关的宗卷。”
琉璃和林渊听了立刻点头,知道轻重。
“我呢?西南之行我已经安排了,明日动身,今日还可以让你奴役一日。”
慕容端说完,就懊恼自己这是被某人奴役惯了,都开始作贱自己了,上赶着揽活。
“你陪本宫去拜访滇家,会会滇岳!准备一下吧。”
“今天现在?”确定这时候上门不会被人打出来给?滇家现在正是水深火热的时候,这一盆冷水下去…“行,我去安排下。”若滇家当年确做了这事,那今日一切与人无尤,他还觉得帝家小姐下手轻了,换成他,估计早就死他几个了。
几人都领了自己的活,准备去忙,慕容端行至门口想起什么,扭身问了句,“烨,当日你喝的什么?”既然每个人喝的都这般有内容,他有些好奇。
从他遇刺到现在,一桩接一桩,差点忘了冬宴的热闹没打听。
琉璃也停了下,也是好奇想听一耳朵。突然也想起来一件事,刚才要说的给忘了!
“对了,主子,宫里来消息说,太后一早让人传召帝小姐入宫了。”琉璃觉得有关帝小姐的事,还是都告诉主子一声比较好。
入宫?立刻将慕容端的问题忽略,他总不能告诉他们,他喝了一肚子酸醋吧?太后宣她入宫做什么?
“别担心了,就算有事,她也应付的了,你还是说说你喝的什么吧!”琉璃也真是,晚一句会死啊,又被这家伙转移话题了。
“想知道本宫喝的什么,从西南回来再说,走吧!”端说的对,想要为难她可是有些困难,只怕遭殃的会是对方,想是这么想,可心里难免有些担忧。
临走还是叫住了琉璃,让宫中的人注意一些,若有事,立刻通知他,还特意交代不管什么时候他在哪里。
林渊看着出去的人,双手环胸,暗暗嘀咕,他的见见这帝小姐,看着样子,端说的一点都不夸张,简直是捧在心尖上待了。
宫中
今天外头风小,日头好,积雪快融化干净了,冻去春来的日子也不远了。
寿康宫内暖意融融,炭盆烧的旺盛,殿堂上两侧坐的满满当当的,各宫的妃嫔、公主、还有小些的皇子们,各有各的位置,谁都知道,太后是最重规矩的,乱不得半分,可是今日,太后身侧专门设了一座,是给清歌的,这样的宠爱,在宫里还真是不多。
本来大家伙都等着看清歌的笑话,平日那么拔尖的一个人,却摊上这么个滇家,旨意刚下就出事,就说花无百日红,可人家就是得尽宠爱,圣上宠着也就算了,没想到,太后也这么捧着,实在让人看着有些眼红。
“听说太后一早就让人宣去了,这会才来……莫不是又身子不好?”贤妃因着清歌的事,对玄凌是刺上了。
清歌维持着惯有的矜贵,只是眼眸间多了份让人怜惜的懂事,可以说,这整个皇宫,要说拿捏恰当的,非清歌莫属,明明是该让人看笑话的尴尬境地,硬是让她更得眷顾。
面上是如此,可心里却骂了一句愚蠢,这时候,最不该说话就是母妃,好在很快有更蠢的接了去。
德妃也是对玄凌怀恨在心,难得迎合着贤妃说话,“是没规矩了些,以后的劳的庆妃这个婆婆好好教导了,庆妃啊,话说回来,这帝小姐对圣子那是真心实意的,圣子遇刺,她硬是一宿没睡的照顾着……”好话到她嘴里,就完全变了味道,这不明摆着说人家姑娘还没成婚就这么放荡……
一旁众人事不关己看着热闹,庆妃被点名,依然表情淡淡浅笑嫣然。
“帝家的孩子自然是好的,说起来,本宫是该好好谢谢人家照看圣子。”语气没什么起伏,一句话完变不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