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百姓哪里用的上好炭,加上现在这东西奇缺,卖个好价钱,换些粮,才是正事。
清歌越听,脸色越复杂,眼眸转动之间,好似终于想明白了什么。
身子突然一斜,靠躺在椅子上,“明白了,原来如此,好一个琴瑟和鸣,这还没成婚,就过到一块去了,圣子帮她查帝家的案子,她帮着圣子收买人心、民心。”
像是想通了其中要害,清歌慢慢坐直身子,“不行,绝不能让这两个人凑到一块,帝家家底一定非常丰厚,否则,圣子大可选择古家联姻,穗儿,让外头的人,密切注意帝府的一举一动,与其是与圣子的往来。”
必须想办法,想办法破坏他们的联合,她从母妃那里多少打听了一些帝家的事,帝家人的确本事,据说,还有能知晓风云变幻的。
看来,并非夸张,那帝玄凌,一定不是巧合的囤了那么多炭火,她或许真的直到,这天要冷。
越想,越加不安,这样可怕的本事,若不能为自己所用,就一定要毁了,更何况,现在还帮着圣子。
只是,要怎么做,才能达到目的,他们的婚事,是有明旨的,况且,圣上为了她还当众拒婚,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好挑拨。
“怎么样,才能让这桩亲事结不成?”清歌陷入深思,自言自语的说着。
穗儿听的有些糊涂,不知道她家公主在盘算谁的婚事,不敢贸然插嘴。
清歌想了一会,突然起身,“穗儿,打点一下,我要出宫一趟。”这件事,旁人办不成,她必须亲自去,总的试试。
眼下,只有这个法子最奏效,帝玄凌那样的女人,最是孤傲的,怎么受的了,还没成婚,就有别的女人捷足先登。
坏了这桩婚事的同时,最好能让他们反目成仇,那样才精彩,说不定,到时候,还能为自己所用。
同样是女儿,她总会有办法打动她的。
“公主,现在宫里这么乱,有什么事,还是让穗儿替您去办吧。”
“这事,你办不成,快点收拾。”
主仆两人,一顿忙活之后,换上了宫人的妆扮,出了寝宫,看的出,这不是第一次出去了。
玄凌并不知道,自己又让人惦记上了,只是,这次算计,到是对方多虑了,她压根没想过这桩婚事能成。
她若想嫁,怕是什么算计也都没用,只要她想。
可惜,她现在只顾着在帝府‘风花雪月’。
“小姐,这些花如何?”刚办完事回来的金如放,听说人在园子里赏花,就直接过来了。
她在信中,只交代备些好点的花草,要它们在寒冬开花待客,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收罗的这些金贵玩意,用着一炉炉炭火不间断的供暖,花匠精心伺候,这园子
才让它们都听话的开花,估计到冬宴那天,是开的最好的时候,看着,还挺赏心悦目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正俯身修剪花枝的玄凌扭头看了一眼,“很不错,就是吓着老常了,小金子,要找的人,有眉目吗。”
。就想看看你(3更)
帝家的芳菲园,本就是极美的园子,园景在满帝都,都挑不出第二个来。
眼下,这一冬天里,万紫千红,不光美,还稀奇啊。
也难怪吓着老常了,老常是个账房先生,最是心疼银钱了,这一眼望去,对他来说,这哪是花儿草儿,分明就是一堆堆的银子啊。
宫里宫外,两位牵动时局的人,一个带病开朝,一个带病上朝,将一帮子大臣感动的鼻涕眼泪一把抹。
都道社稷之福啊。
朝堂之上,纳兰秦风可没心情理朝,不过是顺个台阶下,把改黄批的事揭过去,到大殿上走个过场,这病重的身子,还是要装一装的,他和圣子不同,他是着着实实,让一干大臣在风雪中跪了三个时辰的。
尽管这日朝议没议什么,可大家散朝之后,却是忙的不可开交,忙着望风而动啊,探查、揣摩、套话、总之,都在做着衡量。
“相爷,今日铁侯没来,这一顿算是免了。”元哲与古恒之并肩而行,一路上相互搀扶着朝宫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