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仵作呢?难道一个看不出,所有人都看不出嘛?”纳兰秦风沉声开口插话。
场面安静的有些吓人,事情眼看着越来越负责,仵作都查不出死因,那这案子到底要怎么走下去。
在场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纷纷低下头去,这个仵作,是他们这最好的仵作了,如果连他都查不出什么,那找其他人来也是枉然。
气氛越发尴尬,纳兰胤烨正待开口,一直静默不语的千秋意终于开口了。
行至堂上,双膝跪地,说不出的悲凉。
“圣上、圣子,家父纵有千般不是,如今人已身故,陈尸于此开膛破肚,死无全尸,为人子女不能尽孝道让家父入土为安,如今唯求朝廷查明真相,让家父死的明白!。”
说完磕头,再无二话!
“父帝,千尚久乃本案关键,如今其家属亦要求查明死因,儿臣恳请继续查明。”仵作查不出来,不带表别人查不出来,至少有个人就知道不是吗?既然他已插手,她又怎能置身事外?想要隔岸观火也的靠近些。
听闻又病了……是巧合还是真病了?
纳兰秦风目色偏冷,神情亦是不冷不热,许久才回了句,“案子既是你在负责,怎么查便是你的事,只是……别忘了法不外乎人情,千尚久好歹为官多年,死后尸骨难全,说出去为难太不尽人情,三天,三天之后,再查不出就让人入土为安吧!”
说话间,尽显对千尚久的一点君臣之情,瞬间引的堂上许多官员露出赞同之色!
“儿臣明白!”纳兰胤烨并未反驳,父帝要表现仁爱的一面,他自然不会阻止,三天,或许用不上。
今天他只是给她开了个头,一切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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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皮打架……
开始报复?
一个查字,表明了态度,也让纳兰胤烨,这个一向低调的九黎圣子走到了人前,走进了所有人的视线。
“圣子终于露出他的爪子了……”
古恒之从大理寺离去之后,并未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处幽静的茶楼。
“古相,你怎么看,圣子当真有心查吗?他就不怕搭上他的锦绣之路?他图什么?”元哲看着茶杯中升起的腾腾热气,语气有些飘忽。
古相爷捧着茶暖手却始终没有入口,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也是有些一言难尽的味道,“咱们这位圣子,藏的太深了,蛟龙出海,不知道又要卷起什么风波,朝局要变了!”
元哲面上染上几分忧色,为九黎即将到来的动荡,为江山社稷安危,可是这一场大位之争在所难免,迟早是要来的,“相爷,…不管圣子为何这么做,此事牵涉帝家,帝家那孩子不凡啊,或许…”
“或许能还帝家一个明白吧,可是,她终究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啊…”捧着茶盏喝了一口,古相眼中露出几分担忧。
“此言差矣,相爷,别忘了,她是帝家人,那孩子,你也见过,可是觉得有几分熟悉?”像极了她的姑姑帝凤曦。
握着茶盏的手顿了下,古相脸上满是追忆,“你是说凤曦?可惜啊,文武双全,那样的孩子,可惜了啊,正因为像极了,所以不希望她也…”
“她是帝家唯一的骨血,如何放的下,古相,倘若圣子真如他说的,彻查十六年前的事,当如何?”元哲直来直往,没有左右而言。
“元大人,你别忘了,十六年前,咱们三人跪在大殿外…即便十六年过去了,老夫依然初心不改,始终觉得,是九黎有负帝家,只要圣子真查,古家绝不旁观。”古相说面色凝重,语气诚恳,没有丝毫含糊。
元哲松了口气,没错,十六年前,他们三人长跪大殿外,最终却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帝家家毁人亡。
铁侯对帝家,不用说,只要需要,绝对会站出来,但是古家不同,古家家大业大,一个不慎,那就祸及满门。
“如此,元家也定当奉陪。”不为别的,他们也想要一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