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一下子落地了,两个人都醉酒,应当不会发生什么。
至于躺在同一张床上,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他第一次在家偷偷喝酒的时候,一杯就醉了,意识涣散,只有身体机械地倒酒喝酒,灌下了一整瓶,而后便上吐下泄。叫医生来看了,大哥余礼衡还是不放心,推迟了工作,陪床了一整晚,第二天余茭醒来就是窝在余礼衡怀中的。
就是想到周恒霜的酒品,昨夜没见他发酒疯,也不算差,但是一睡觉就搂着个什么,倒是个毛病。
但这是他人的习惯,余茭也没有置喙的余地。
如果被搂着的不是他的话。
余茭从周恒霜怀中挪动出去,而后将缠绕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解开。
余茭皱了皱鼻子,身上有种黏黏腻腻的感觉,他不怎么喜欢。
昨天夜里也没洗漱,只有堆完沙堡之后冲洗了一下手脚。这可以说挑战了余茭的极限。
行李昨天也被节目组一并送到别墅了,余茭从行李箱中翻找出换洗的衣物,余茭仔仔细细地刷牙洗脸,而后拿着衣物走向浴室,决定将自己从里到外都好好清洗干净。
浴室跟卧室只有一个拐角的距离,进浴室前,余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周恒霜,没有醒来的迹象。
余茭放心地进了浴室,但还是先把门反锁了。
倒不是他提防什么,只是数年以来的习惯。
摄影仪被挡在了浴室外。
【呜呜呜,看不见了】
【为什么不能跟进去,为什么为什么】
【宝宝在洗香香,你们适可而止】
【我老婆洗澡岂是你们能看的,都退下】
余茭洗得很仔细,无论是肩头还是双腿,都用泡沫认认真真揉搓了一遍,打开花洒,白色的泡泡顺着双腿滑落。
于此同时,周衡霜醒了。
望着空空荡荡的身侧,他坐在床边,用手揉了揉脸。
竟然梦到了搂着茭茭前辈睡着了,他也太大胆了。
另一旁的小被子却跟梦中余茭披着的的如出一辙,他犹疑地将被子拿起来,盖到脸上。
是不属于他的幽香。
周恒霜脸上爆红,意识到昨夜不是个梦,顿时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他怎么会怎么会做出那么孟浪的举动跟茭茭前辈在同一张床上
房间外的浴室传来水声,隔着门,有点闷闷的,却似挠在心上一般令人发痒。
如果昨夜是真的,那这个时候在浴室的就是
他不知想到什么画面,气血上涌,猛地捂住了鼻子,在床上仰躺了一会儿,确认自己没有出丑。
而后,为了验证他的猜想,站起来慢慢挪到浴室门口,带着一点紧张和悸动。
隔着半透明的玻璃门,里面似乎有晃动的人影,若隐若现,周恒霜看着玻璃门倒映出的影子,蒸腾的水汽弥漫出来,周恒霜的心中也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潮湿,和难以宣之于口的热切。
他当然不会打开门,只是为了确认一下刚才的猜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