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我不行呢,相公……”
“我信你!”
赵崇霖截了她后面的话,轻挑眉笑道:“你肯定能行。”
见她作势要叹气,赵崇霖直接打断,“我问你,当初你要做生意到底是为了什么?
别跟我说是为了让浩昌读书这种话,你说实话。”
细细回想起来,赵崇霖确定自己是被她诓了,还一次又一次。
孟娇娇眼神愣怔,眨了眨眼再看向男人,心虚。
“现在你说实话我不与你计较,过了今日再让老子发现……”
情急之下孟娇娇一把捂住男人的嘴,讨好地凑上前卖笑。
“人家哪句说的不是实话。”
被男人冷眼睨着,孟娇娇强压心虚开始解释。
“最初,确实只是为母亲和浩昌日后的生活考量,你知道孟家是什么德性。
之后,那都是机缘巧合,逐渐地有了些经验便顺手了。
人家哪有瞒着相公的时候,相公尽会往我身上安罪名。”
孟娇娇假装愠怒地嗔他,又柔柔一笑,笑里含着几分羞涩,放开捂住男人嘴的手。
“其实,都是相公纵容我。”
“呵……说来还是我的不是,就不该被你几句话一哄就心软答应?”
哼!当老子不知道你个小娘们儿到现在都是在哄老子?
孟娇娇惊得睁大了眼睛,“相公怎么能如此说?”
立马又软和了神情笑盈盈地道:“分明就是相公心疼我。
我倒是想与相公分享我现在的所想,相公且听听?”
赵崇霖抿着唇轻哼一声,又把她压下躺着继续给她抹膏脂,手上沾的那点儿都干了。
“你说,老子听着。”
在男人看不到视角里,孟娇娇轻轻勾了勾嘴角,只是心情却是十分沉重,她如何也想不到男人会信她到如此地步,明明他还在为当初自己哄骗他的行径而气恼。
母亲曾告诉她,人终归是要靠自己。
这个道理她会永远记得,牢牢记住。
“从前,我身在县城再被困乡下,那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再回到县城,不再受孟家约束,我们一家三口不再受那些平白无辜的苦难辛劳。
母亲那双手是拿笔写字的,是捻香煮茶的,不是泡在泥土里,灶台间。
浩昌到了启蒙读书的年纪他应该坐在窗明几净的学堂里读书明智,而不是日日天还不亮就被孟常氏催促起来打扫再到田地里荒废。
那时候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在了我们的天就塌了,渐渐的我才想明白看明白,是因为我们太弱,是我和浩昌在拖着母亲。”
孟娇娇声音哽咽,视线也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