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的两岸灯火远了些,月光更显清白,在月光下散步,也不知道昨日之人现在怎么样了,秦越想着想着,鼻尖竟有些发酸。
…………
“对不起,提起这件事也是我的不对,我都已经拥有你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李冰璇忽然笑道,她扳过秦越的脸,揭开自己的面纱,月光洒在她清绝的面孔上,的的确确如落入凡间的仙女,明艳动人,“那些日子兜兜转转到最后,还是我赢了。”
“谢谢你,夫君。”
甜蜜的称呼让年轻人心跳加速,她眼中完完全全只有自己一个人,这让他如何再想那些前尘往事,这天仙似的人儿高岭之姿冠绝天下,如今却愿低眉顺眼称自己为夫君,实在让人按奈不住喜爱之情,青年快速左右环视了一下,然后像饿了三天的野狼一样咬了上去,噙着那瓣樱桃吮吸着清甜的汁液。
“夫…………君~~”
以最大的意志力克制住自己的动作,年轻人慢慢松开了黏在姑娘唇舌上的纠缠,搂着她走向城镇较偏僻的岸边。
从一个看望儿子儿媳归来的婆婆手里租下了她的船,收起桨橹,坐进船舱,任水流将乌篷船飘荡。
“第一天来到姑苏,我想留下些独特的回忆。”
他抱着娇美的身躯上下齐手,吻着她的脖子和锁骨,再繁琐的衣扣在他的手里也仿若无物。
李冰璇咬着下唇,脸颊通红,双眼像是含着泪水般晶莹,她双手插进年轻人的发丝,将他用力按向自己的胸膛。
“哈…………”
密不透风的唇儿终究是因为雪山上的红梅被舔舐而轻叹出声,然后又被火热的吐息含在了嘴里,仙女绝美的玉颜被年轻人不知怜惜的捧着,肆意的索取着甘液,鼻息刚从各自的肺部钻出,又被另一人吸进去,炽烈而又充满柔情。
玉臂轻抬,在年轻人的热吻中,回归墨色的长发被一根皮扣绾起,干练的束在脑后。
“冰璇,你是不是知道我最喜欢你这种发型了。”秦越贪婪的盯着心爱之人,舔了一下有些红肿的唇瓣,不知为何,感觉越吻越渴。
“登徒子。”李冰璇盯着年轻人小声说了一句,搂着年轻人脖子吻了上来。
“如果不是为了调理身体回复发色,我们几年前便可以来到这里了。”她模糊不清的呢喃着,努力试图在丈夫口中站稳跟脚。
“身体是第一位的。”
好一会儿两条相爱的舌头才分开,秦越喘着粗气答道。
“其实你若是喜欢我白发的样子,保持下来也可以的。”李冰璇幽幽道,“那时候你最喜欢给我绑成两个马尾,然后揪着我白色的头发…………”
“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与发色无关。”
秦越颤抖着脱下妻子的裙子,光滑的肌肤像是在亲吻他的掌心,李冰璇把头撇过一边不看他,只是呼吸越来越急促。
白玉砌成的躯体每一寸都仿佛鬼斧神工,该瘦削的地方瘦削,丰腴的地方丰腴,她就跪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清香扑鼻。
“呐,冰璇,先前在车上怎么突然想要孩子了。”
…………
狭小的船舱里,暧昧的喘息声突然小了很多,秦越感觉到气氛冷凝,欲火中烧的理智顿时清醒了些。
乌篷船顶似是有些疏漏,丝缕月光从缝隙处撒入船舱,照射在李冰璇雪白无瑕的酮体上,清绝的双眸此时眼泪朦胧。
“我觉得对不起京城的那个孩子。”她低低道,“我夺走了你,让他的童年缺少了父亲。”
“我经历过没有父母陪伴的童年,知道那是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
“都是我的错,不怪你。”秦越拥着她轻轻道,嗓子突然干涩到疼痛。
“如果我们也有了孩子,那我至少心里也好受了些,毕竟他们也需要你。”她的螓首埋在年轻人的肩上,扣紧了秦越的背脊,像是生怕他突然从自己的怀里消失不见。
“我不想你回去,我真的不想你回京城,虽然那孩子是无辜的…………”湿热的液体从肩窝处流下,温暖的身体在微微抽搐。
“可是…………”
“当我们抚琴写意,游山玩水的时候,他会不会在空旷的王宫里,用木块雕着他母亲跟他说的父亲的模样…………”
“当我们相拥入梦,安稳入睡的时候,他是否会因为缺少母亲政事繁忙的陪伴,而望着月亮,想念他远在姑苏的父亲…………”
“你的心太软…………”秦越感觉鼻尖有些发酸,他赶紧吻上了那张让他愧疚的,湿漉漉的唇,像是要吸取李冰璇的灵魂一样用力吮吸着她的口腔,舌头,吸走她的共情的难过。
“他是不得已中的结果,是错误的果实,是染潇月谋划成功的重要一环,对不起他的是我和谋划者,你不欠他任何。”秦越从美人口中收回粘连着银丝的舌头,低低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