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次对话,傅淮初心中的怀疑算是彻底消除了。
一路上,只要是遇见村民,大家都会热情地上来打招呼,之后就是猜测他和苏知阮的关系,即便是被苏知阮否认,但在他们眼神中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神情来,就像是在看两个小辈互相有好感,但不敢承认一样。
苏知阮这边,她还在笑着摆手,对面前乐得合不拢嘴的大婶说道:“婶子,我们也是前段时间才再次见面的,已经十几年过去了。”
“哎,能有个知心知底的人相互扶持,照顾好小家,这样也好,”大婶感慨地看着这两人,“是我家狗子没福气,之前还想着撮合撮合你们俩……”
“婶子说笑了,”苏知阮拉着傅淮初,笑眯眯地告别,“我们先走了,改天去婶子家里叙叙旧。”
“好好好,快去吧。”大婶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还是有些可惜苏知阮没能成为她的儿媳妇。
苏知阮和傅淮初一步步走远。
她的眼神时不时落在傅淮初侧脸上。
只是和她相处了十几天,他竟现,他顶着别人的光环,享受着别人心爱之人的照顾,心底却越烦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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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知阮摇摇头,就在一瞬间想到了对策,她深深叹气,“二牛哥,你真的失忆了,连我们之间的所有事情都忘掉了,这些年来,虽然我们未曾见面,但互相有书信往来,也会托人传话,等你全部想起来,你就知道了。”
他这二十年,做梦都没有想到,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赤忱纯粹的爱意,竟然是他冒名顶替了其他男人之后得到的。
傅淮初见她欲言又止,便轻轻“嗯?”了一声。
傅淮初当然想不起来。
为了让院子更有生机,也为了有肉和蛋吃,苏知阮又买了十只鸡,一只公鸡,剩下都是母鸡,还盖了个鸡圈。
这种感受,在他登上太子储君这个位置之前或者之后,都从未出现过。
在这一刻,他觉自己犹豫了。
两人朝着这户人家走去。
苏知阮见他不再说话,她心中觉得好笑,看向前方,问诊的那家人家已经快要到了,她指了指前方,“就在那儿,二牛哥,我们过去吧。”
“阮阮,我……想不起来了。”
但此时,他的身份借用了苏知阮这位青梅竹马的二牛表哥,他静默一阵,语气不自觉变得软下来。
脑海中是这么想的,但傅淮初现自己竟然无法释怀。
苏知阮将院子里能开垦的地都开垦了,去后山挖了些土,还根据原主的记忆,找了些难找且较贵的草药移栽回来种上,这个过程有些难,但她每天辛勤劳作,悉心照料,最后草药竟也在她的院子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