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对待感情比较迟钝些,又或许是她一心只想着完成任务,教育好折叶折枝,所以对他人有些忽略。她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在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中,他会记她这么深刻,会返回去亲手挖三天三夜,试图找到一些属于她的遗物。会在她离开之后,他又到处寻找她?
“折枝折叶也是在那时候……”皇后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她喝了口茶。
皇后掀开帘子,最后再往苏知阮的府邸瞧了一眼,这才放下了帘子,安心说道,“如今太平盛世,海晏河清,是不是世家千金也不重要,淮初又不需要世家千金来稳固朝廷。”
他心中深深叹气,“是她,和折枝折叶?”
苏知阮不太懂,她握着茶杯,听着皇帝和皇后在说话。
“别听你父皇胡说,我们也才刚刚来到江南,还没有在这儿逛街游玩呢。”皇后摆摆手,“我们先去找淮初了,改天再来看你和孩子,走了阮阮。”
这种相似,就像是皇帝皇后进来,甚至都没有仔细盘问,就笃定了这两个孩子定然是苏知阮和傅淮初的。
苏知阮如实讲了起因经过,在他们面前说谎没什么用,反正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
她这句话让皇帝听了很受用,海晏河清,正是他的治理才有的好结果。
既然这样,那不如让他更震惊一点。
“殿下后来又去找我了,那时候我已经离开。”
“起来吧,”皇帝和皇后对视一眼,他们都能看得出来傅淮初现在很惊讶他们的到来。
但定睛一看之后他现,确实是自己的父皇母后,于是快步上前行礼,“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皇后笑眯眯地问道,“淮初,你猜猜今天我们去见了谁?”
见傅淮初起身,坐在一边。
当然,还有一层原因,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如何面对苏知阮,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同她毫无芥蒂地讲起从前,畅想以后。
傅淮初忙了一天,在回到临时宅邸之时,见到了自己的父皇母后正端坐在大厅喝茶。
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蓦然间,她又想到了前几天的那个晚上,傅淮初近乎疯狂地盘问她,即便现在回想起来,她也能记得那双受伤又痛苦的赤红眼眸。
“是我对不起她,当时离开村子,回京城之时,我并不知道她已经有了身孕。”傅淮初猛灌一口茶,放下茶杯后,空落落的杯子在原地打了一个转,最后滚落在他的手边,他起身,带着歉意,“父皇母后,我去吩咐下人准备晚膳。”
傅淮初行礼之后出了门。
此时的大厅只留下帝后二人。
皇帝乐呵呵地看着他的背影,“这小子彻底栽了。”
“我有一个好主意——”皇后笑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