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晴天的霹雳给劈中了般,瑟西的动作完全僵硬在了原地。腰依旧弯着那个角度没变,手还是就着刚才放下书后未完的姿势,像是卡壳了,她一顿一顿地转过头,声音飘忽不已地问道:“你、你说什么?你、你不、不识字?”徐菱这么大个人!不识字?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啊啊啊!!!!不得不说,徐菱是有史以来,第一个震得瑟西措手不及,连说话都不自觉地跟爱普莉儿没什么两样,不利索了起来。徐菱却像是没感受到自己的话带给瑟西前所未有的冲击,见自家老师这么问,她毫不迟疑地点头肯定:“是的,老师。”瑟西:······光是这么回答还不够,徐菱当着瑟西的面,好奇地举起才刚到手的“教科书”,指着封页上那对于她而言,跟鬼画符没什么区别的字,问:“老师,这个念什么?”天地良心,徐菱是真好奇!但就因为她是真好奇,完全不是故作好奇,才更加地让人难以接受!实在太过难以置信,瑟西整个人还沉浸在这种情绪当中,她神情愣怔,显然还没回过神。但作为老师的习惯使然,她的目光随着徐菱的疑问,已经下意识地顺着那根葱白细长的手指看了过去。略微泛黄的封面,只简单写了几个字表明这本书的基本用途,瑟西看着指尖所指的那个“女巫”的“女”字,无言以对。若是“巫”字不认识,她还能安慰自己,徐菱也不过是对生僻字不知道罢了!现在,对着这个“女”字······很好,她终于对徐菱的不识字有了非、常、深、刻、的认知!没有回答徐菱的问题,瑟西反而伸手迅速地抽走了那本刚到徐菱手里的书,“这不适合你。”转身,她朝着自家唯一的书柜走去。瑟西翻箱倒柜起来,她记得前两天还看到那本幼儿绘本来着······好在凭着依稀的记忆,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瑟西几乎要放弃的时候,终于在犄角旮旯里找到了那本幼儿绘本。“这本,才适合你。”也顾不得此刻形象有些狼狈,瑟西走回徐菱身边,郑重地将这本幼儿绘本交给她,“这是布莱克刚学会说话那会儿用的,现在给你用正好!至于你的课程·····我想了想,咱们还是先从认字开始吧,等学会了,再学其他的!”略有些呆滞的接过幼儿绘本的徐菱:······就算眼前的瑟西再怎么的郑重其事,但也掩盖不了到手的是一本纯纯给幼儿的绘本!!!所以,现在在老师眼里,她连一本正经的孩童识字书都配不上吗?!!无论心里有多憋屈悲伤,表面上,徐菱还是默默地抱紧了绘本,道谢:“谢谢老师,我会尽早看完,不,学完的!”就这么,女巫的第一堂课,不,“幼儿”识图的第一堂课开课了······好在徐菱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三个月大的宝宝,作为一个一千四百四十个月大的超大宝宝,她拿出了久远记忆中,当时她对待高考的态度——挑灯熬夜,奋笔疾书!当然,这话有几分夸张的成分。这个世界并不是徐菱的愿世界,这里没有能将夜晚照得亮如白昼的白炽灯,也没有足够让她挥霍的纸和笔,但在这,徐菱还是肉眼可见的比在贫瘠之地用功了许多。见如此“孜孜不倦”求学的徐菱,靠谱着实倍感欣慰。它安分地趴在桌子的一角,看着认真阅读绘本的徐菱甩了甩猫尾,心想:徐菱这么用功,现在它也不好拿别的事打扰她······既如此,等过段时间吧!等徐菱好好学完认字,抽个空,它再找她······没人来打扰,大家都给足了徐菱时间,因此,她就这么心无旁骛地认真学了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不短,再加上徐菱智商正常,也足够她将这个异世中的基本文字认得大差不差。可以说,经过这一个月,徐菱基本已经脱离了文盲的行列。对此成果,瑟西是说不出的满意。别看认字是一件孩童都能做到的事,但目测以徐菱这个年纪的人来言,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不是认识每个字有难度,而是日积月累地牢牢记住每个字,有一定的难度。要知道,很多时候,心绪繁杂的成年人并不比一心一意的孩童做得好!见认字已经构不成徐菱的难题,因此,当徐菱再次来瑟西这的时候,瑟西终于把当初让她见过一眼的《女巫基础识药指南》放心地交给了她。瑟西:“现在,你可以学这个了!”当然,不光有书,瑟西还将书里但凡会提到的基本药草都给徐菱准备妥当。实践才能出真知,这是永恒不变的道理,当然,这也是瑟西奉行到现在都没改变的想法。她并不觉得理论的知识充足就够了,很多时候,还是要结合现实来观察,尤其是她们当女巫的。女巫虽然也学法,但其实更多的是对药剂的尝试,或者说,女巫也可称之为药剂师。之所以没有将她们称之为药剂师······这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那时候某些药剂师太过特立独行,几乎不被俗世所包容,再加上多数还是女性身份,久而久之,不知是排除异己的人还是害怕异端的常人,便将她们称之为了“女巫”。尽管现在时代早就改变,女巫也不再是什么不好的称呼,但这份职业的称呼还是就这么保留了下来。不过——老实说,瑟西还是:()我在西幻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