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月余婴孩,却能比成年人还要稳重。赢念念甜甜一笑:“政哥,你就信我的吧,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见她执意如此,嬴政只好应下,抬眼给了翟垚一个眼神。男子嘴角微扬,随后缓步上前。在看清赢念念的容貌后,他顿时身子一颤,眼中满是震惊之色。这宸乐公主竟然……和义渠族人所信赖的长生天如此神似!义渠大本营中,一直矗立着一座长生天女神像,始终被义渠族人所供奉着。见此,翟垚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究竟是巧合?还是……“怎么?你被本公主的容貌惊住了?”赢念念故意挑衅。翟垚回过神儿来,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个月余孩童,不但能够说话,还和长生天女神长相神似,这确实让他不得不怕……“大王,您怎么了?”一旁的侍卫眼见他表情不自然,赶紧上前低声提醒。“这儿还不安全,咱们要不继续赶路?”翟垚深呼一口气,转身看向嬴政父女,恢复了刚刚稳重自沉的模样。“不愧是大秦宸乐公主,就是与众不同。”说着,他勾了勾嘴角,开始得意自己的领地。“陛下公主请看,这便是我义渠国!如何?不比大秦差吧?”这话让嬴政失笑:“义渠君怕是糊涂了,自昭襄王时起,义渠便已归顺大秦,早就是大秦的领土,又如何能称为义渠国呢?”他故意点出翟垚心中最忌讳的事情,以此激出其此次行事的目的。果然,翟垚顿时脸色一沉,目光冷冷地盯着他:“若非宣太后和秦昭襄王的设计,我义渠怎么会对大秦俯首称臣?”“我义渠男儿骁勇善战,所向披靡!一惯是你们大秦最为忌惮害怕的对象!”“所以……如今也不过是想要恢复以往的辉煌罢了!”此话一出,不等嬴政反驳,赢念念便按耐不住脱口而出:“你是在做梦吧!”什么?她继续道:“你还以为,如今的大秦和义渠还是多年以前的状态?告诉你吧,如今大秦一统天下,早就成为列国之首。”“只不过还有小部分国家负隅顽抗,但是完整统一是迟早的事情。”“而你们义渠,如今只有在大秦的庇护下才能安然无恙,放心牧羊放马。”“若离了大秦,只怕列国其他对义渠草原虎视眈眈,早就出兵一举歼灭了!”“你……”翟垚被气得青筋暴起。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婴儿,居然如此这般口齿伶俐。听了这番话,嬴政赞同地点点头:“不错啊,朕的小公主这么明白!不愧是朕的女儿。”他看向翟垚,不由得一笑:“义渠君,这样的事情,连朕的女儿都清楚,你怎么就犯糊涂呢?”“那又怎样!”被父女二人气的牙痒痒,翟垚反驳道:“我这次和明王有交易,只要让你写下退位诏书,他便许我义渠自立为国。”“到那时候,本王招兵买马,定然会重现我义渠往日的辉煌!”还真是……够笨的!小公主叹了口气,嘟囔着:“明王的鬼话你也信,只怕你前脚替他把事儿办成了,后脚他就会以为我们报仇的名义攻打义渠。”这样的盘算,她一个小孩儿都知道,怎么这些义渠人一个个的都跟傻子似乎的?此话自然落进了翟垚耳中,他倒是对这个小公主更加感兴趣了。能有如此通透的见解,莫非真是仙人下凡?就在此时,义渠东部落族长求见。“大……大王,不好了……”洛尔贲族长一见他便跪倒在地,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掉。翟垚见状不由得眉头紧蹙:“你这是做什么?我义渠男儿,何时如此哭哭啼啼的?有事就说!”他最是见不得男子这般懦弱的模样,尤其还是义渠人。洛尔贲族长连连磕头:“大王,完了……东部落出现了瘟疫,无数牛羊都已经死了呀!”一听这话,翟垚顿时身体一软。他们此刻所处之地正是东部落,而瘟疫则是草原上最为恐怖的存在,几十年都没有出现过了,不想这次居然……“具体情况如何了?快让医师制出药方啊。”族长无力瘫坐在地:“没用的……已经找了很多医师,可这次瘟疫来势汹汹,且从无这样的病史先例,大家无从下手啊。”“有几名医师制出了药方,可根本没什么用!”竟如此厉害?义渠人们面面相觑,他们还没来得及和明王做交易,不想草原就要面临这样的灭族之灾。嬴政眉头紧蹙,虽然他被翟垚绑来草原,可是如今的义渠也是大秦的领土,若是任由瘟疫横行,只怕也会危及到秦国境内。“政哥,你很担心是吗?”赢念念突然开口说话。她从嬴政的神色上看出了一个帝王的忧心。“是啊!瘟疫自古以来都是天灾,若不能及时制止,只怕……”可刚刚听见义渠族人说,医师研出的药方根本就不管用。这样下去,只怕接下来死的就不止是牛羊了。赢念念眉头轻挑,大声道:“喂!大胡子,我有办法可以治住瘟疫,不过前提条件是你要先给我们的人解蛊!”义渠蛊虫确实复杂,她也不能完全解除。“你?”翟垚又不信。“我说小公主,你确实不一般,不过月余便能开口说话。”“但是瘟疫猛如虎,就凭你一个小家伙?怎么解决!”嘿!还看不起人了!赢念念咬咬牙:“你可别小看我!想必你应该听说了明王勾结孙弘在雍城投毒的事情吧?”“最后给百姓解毒的人,正是本公主我!”一旁的侍卫跟上来低语:“大王,似乎……是的。”雍城内有他们的耳目,传来的消息正是如此。翟垚脸色微变,想到之前种种,心里开始慢慢相信,或许这位公主真能够解决义渠草原此次的麻烦。罢了罢了,先止住瘟疫,其他的之后再说!“我可以给你们解蛊,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只能给你们一半的解药。”:()秦始皇听我心声杀疯了,我吃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