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都抬不起来,烧饼的香味都吸引不了我抬起头来。他挨过来,全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热气腾腾了。
“怎么了?很羞?没有关系,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悲哀的想,我竟然被一根木头给调戏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也来不及多想,我赶紧跳起来,换了一个位置,离他远远的,然后伸手去抓烧饼啃。他也不强我,只是坐在对面,笑吟吟地看着我,好像在打量我吃饭,又好像是在等着我噎死……
我悲痛了,忍不住想掀桌子:“你到底要做什么?!不要这样看着我行不行?你老是这样看着我,我怎么吃饭?”
他笑了一笑,低下头,道:“好,那你,先吃。”
“……”
正是我想不顾一切冲上去捏死他的时候,突然眼尖地瞥到那个白蝴蝶从门口飘进来。看到我们,她面上一喜,然后就撇下同行的沈梦梦,扑过来。
孙念如自然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连头也没回,就一绕,绕到我身边。
白蝴蝶扑了个空,只趴在桌子上,抬起头,面上有些喜色,却又有些哀怨:“念如哥哥,我找你找的好苦。”
孙念如的脸色终于变得有些难看了。他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佩剑,道:“若是,从背后突袭,我会,将你当作是仇家,反手刃。”
白蝴蝶僵住。我差点喷出来。
沈梦梦看我的眼神已经变了。昨天还跟我亲热的很,今天就变成了一种恨不得避而远之的样子。看来白蝴蝶没少给她灌输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走到白蝴蝶身边,拉住她的袖子,诺诺地道:“白姐姐,我们走罢。”
我懒洋洋地抬起头:“怎么不坐一会?”
孙念如瞪了我一眼。
白蝴蝶很快调整了脸色,哼哼地道:“算了,我们要先走了。念如哥哥,如果你们要上路,一定要叫我啊。我要跟你们一起去。”
我挑了挑眉:“你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吗,就跟我们一起去。”她的脸皮是不是城墙做的,害我流产了竟然还敢说出这种话来。
白蝴蝶眨眨眼,道:“念如哥哥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念如哥哥,你还没有教会我那套剑法,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孙念如别过脸,不说话。我知道他是不想理她了。说实在的,我也觉得甚是扫兴。便拉着孙念如道:“走吧,我们到外面去走走。”
孙念如答应了一声,牵着我的手,把我带走。
走在街上,我尤愤愤:“她什么人!念如,你到底是怎么招惹上她了?是不是我不注意的时候,你对她做了什么,不然她为什么一直纠缠不休?”
他拉着我的手,低头瞥了我一眼,道:“我能对她,做什么。起初,只觉得此女子,甚怪。那个胭脂味,太浓。可是,现在,我根本不想看见她。”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不要一副这么无辜的样子,说的好像是一点都不关他的事。我本来心情挺好的,突然又看到那个害我流产的女人,一下子什么记忆都涌上来了,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变得很压抑。
事实上我没想到的还在后头。这白蝴蝶绝对是个龌龊牛皮糖。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日子,她都紧紧地跟在我们身后,死都不肯走。大约她也知道我们都不喜欢她,可她就是要跟,不远不近地跟着,让我们无可奈何之余,又抓狂得不行。当然,抓狂的一般是我,孙念如视而不见的本事是很高的。
带着这块牛皮糖,即使让我依计划跑到未水城去买了玉,又到汉阳城一游,如此这般所有的心愿都了解,还是会觉得很不爽!
于是那天夜里,我们宿在一个小城的客栈里。我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从后面搂住我,似乎刚刚是已经睡着了,声音听起来迷迷糊糊的:“你怎么了?”
我烦躁得直想抓头发:“念如,那个什么老跟着我们,难道就没有办法让她自己滚蛋?”
孙念如无所谓地道:“她要跟,就让她跟着吧。我们,只当看不见。”
我咬牙切齿地道:“她这么大一只,你让我怎么当看不见?”最可气就是前几次,她跟着我们一道,在客栈开房。结果人家以为我们是一起的。我说一间,人家还吓了一跳,以为我们要3p……
孙念如道:“那又怎么样。你看着我就好了啊。”
我们不知道几次要提早开溜,有一次都让我们甩开一段路了,结果她竟还是即使追了上来。真是让我特别想捏死她。
我咬了咬牙,道:“不如你杀了她好了。烦死了。”
他还是无所谓,把手伸进了我衣服里,漫漫地道:“好啊。”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他怎么,好像就是等着我这句话。当然,我毕竟有另外一个时空的生活背景,真的要我杀人,我还是狠不下心来的。虽然她做得这么过分。当下,我只翻身过去,闷闷地搂住他:“算了。她要跟,就让她跟着好了。”
他笑了一声,安抚似的轻轻抚摸我的背脊。我慢慢地放松下来,挨在他怀里,睡着了。
这一次是目的明确地奔向未水城。这天儿已经隐隐出现了酷热的影子,如果能拿到玄玉,我的确会很高兴。路上其实也遇到一些事,但是他这次坚决不绕路。我还听到白蝴蝶沿路散播一些什么“谢二娘娇贵”、“不讲礼节一意孤行”什么的。管她,爱谁谁。
这一天太阳正酷,我浑身是汗的和孙念如共乘一骑,走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我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念如,走开一点,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