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侧妃没想到刚刚还说要为自己出气的靖王这么快就变卦了,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仅生简若宁的气,还生靖王的气。
可这个时候,齐侧妃硬生生忍下来了,她知道,这个时候吵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靖王风流,她更是要显得楚楚可怜,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王爷,您刚刚才说的要为妾出气的啊,怎么如今就说话不算话了呢?妾实在是委屈啊!世子妃不敬妾是长辈,给了妾好大的气受,她这才刚刚嫁过来,就要骑到妾的脖子上去了,妾实在是难受啊!”
“你刚刚嫁过来的时候,不也哭了好几场嘛,听话,你就当是大人不记小人过,算了吧。”
齐侧妃听完之后更是委屈,凭什么自己要忍着,委屈自己让简若宁开心呢?她就不,她就是看不得简若宁那一副得意的样子。于是齐侧妃趴在靖王怀里,揽着他的腰,哭声更大了,颇有一种靖王不答应,她就一直哭下去的样子。
靖王虽然风流,可女人哭也要分什么时候哭,哭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若是月姨娘这样的,他愿意听一天,哄一天,可齐侧妃这样的,靖王听见她哭哭啼啼的也有点烦了。
“你好歹也是做人家长辈的人了,怎么这么不体恤呢?你看王妃,就比你好多了,端庄大度,不仅王府里的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的,对儿媳妇也是十分优待,你也不跟人家学学?”
齐侧妃一听靖王妃的名字,十分生气,靖王妃那是个什么人,惯会装大方、充好人的,实际上心里想的什么,鬼才知道。
自己先前就着了她好几次道,还是后来才想清楚的,那女人,不是好惹的,偏生在外人眼里,王妃倒是千好万好,自己却是个卑鄙小人。
“王爷”
靖王已经忍不了了,不想再和齐侧妃多说什么,甩开她的手:“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在家,好好照顾儿子,不要生事。”
齐侧妃败兴而归的事情,简若宁都不用自己去问,去打听,没过一炷香的工夫,就已经有人往她住的石泉斋报信了。
简若宁抱着旺财,躺在躺椅上舒舒服服的听着那人讲给自己听,就是可惜没有瓜子,要不然更舒服。
听到靖王说齐侧妃不体恤,简若宁也没有一丝的意外,这话都是人说的,有的话可以正着说,那就可以反着说。
她是敬不敬重长辈,究竟有没有做错,那得看怎么说。更何况,简若宁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出府,该请示的请示了,该走的流程走了,怎么就不能出了呢?
听完之后,简若宁让竹筱给了那丫鬟赏钱,然后继续抱着猫准备躺着,这大好的时光,还是躺着最舒服了,就是旺财有点沉,压的她腿有点难受。
虽然说是猫,可简若宁觉得旺财真的是跟个小狗狗一样,比其他猫长得大一圈,还不喜欢睡觉,就喜欢到各处去瞎溜达,也不知到卫衡是怎么养的。
简若宁刚刚将旺财放下来,就听到竹筱说:“驿站来信,说是常家夫人两天后就能到京城来,请您做好准备。”
简若宁一听,就知道是卫衡的舅母要来京城了,那确实得率先准备好,最好收拾院子,然后再派人去城门口接人。
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肯定是累着了,卫衡的舅母还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来,肯定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说不定这一路走的艰难。
简若宁一一吩咐下去,让将跨院给收拾出来,再派云知带着人去接人。
不过后来简若宁又觉得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之前听说常家的事迹的时候,她就挺佩服的,不管是什么时候,为了保卫国家,保卫人民,在战场上拼杀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再者这亲娘舅、亲娘舅,卫衡没了母亲,又没了大哥,说不定舅母的过来,会让他好受点呢?所以简若宁决定亲自去接人。
两天后,常家舅母在京城外就看到了靖王府的是车子,看着这个马车,常家舅母也就是江夫人觉得不大对,对着儿子常子晋说道:“你带人过去看看,这么这里边应该不止是下人。”
常子晋带着人上前,一问才知道是他那个表哥新娶的媳妇也来了,当即就回去向母亲禀报了。
这倒是让江夫人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了,接人这种事情,她居然还亲自来了,也让江夫人觉得有些惊讶。不过惊讶是惊讶,江夫人还是很受用的,简若宁这么敬重她,那这次京城之行,只怕会轻松不少。
简若宁听到消息就下了马车,看到了远处的江夫人,江夫人长得很周正,不是那种端庄大方的周正,是眉眼间带着一丝英气的周正。
江夫人穿的是湖蓝色连云锦的褙子,很是沉稳,头上带着的簪子,多是青玉的,看着也很符合身份。
这样的江夫人,倒是让简若宁感觉不错,对卫衡这个舅母的印象很好,在她眼里,长辈好像就该是这样的。
而在简若宁观察江夫人的时候,江夫人也在观察简若宁。
只见简若宁身穿月白色云锦,衣裳上的刺绣十分精致华美,但是却采用的暗绣,并不是那种耀眼夺目的类型,只在近身看上去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这衣服的流光溢彩,倒是低调。
而视线再往上移,江夫人也惊艳于简若宁的气质,虽然头上带的都是金器,可却完全不显得俗气,全部被她这张脸给压了下来,只觉得贵气逼人,瞧着倒是一点也不像只是个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