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野声音在门外响起的瞬间,灯里不由得僵在原地。
太宰似乎是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闷闷地笑了一下——她能感受到自他胸腔传来的细微抖动,随后他抱她的力道微微加重,蓬松柔软的黑发贴在她脖颈处。
……怪痒的。
像是只黏人的猫咪,一旦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他就会想方设法捣鼓出点动静吸引人的注意,然后满脸无辜地拉近距离,朝人撒娇。像是要在人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打上标记一样。
如果太宰真的是猫,大概会很可爱吧。那种让人头痛却不自觉笑出来的可爱。
只可惜他不仅不是,甚至还是造成她现在这副不上不下窘境的罪魁祸首。
“没关系,我已经收拾好了,这就出来!”灯里用正常音量应声,然后冷着脸瞪了太宰一眼,伸手小小地推他。
眼见着灯里似乎真的要生气,太宰笑笑,果断地松开怀抱,甚至还好心地帮灯里转了个圈,双手放在她肩头,轻轻将她往门外推,自己则往里面的浴室走。他上扬的嘴角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狗男人,果然在耍她。
敏锐捕捉到太宰嘴边的笑,灯里不爽地“啧”了一小声,在太宰藏好后,迅速调整好表情去面对门外的与谢野。
与谢野看见一脸自然从卫生间里走出的灯里,好奇地问道,“掉的东西很麻烦吗,你弄了很久的样子。”
“啊,是那个黏在墙上的收纳篮掉了,刚刚黏了半天才黏上,不知道还会不会掉……”灯里姑且给可能还会继续搞事的太宰打上个补丁。
两人边说着边往榻榻米房间走。
与谢野并没有起疑,或者是觉得,灯里没必要在这种事上说谎,“这样啊,那我们继续吧?”
“嗯,之前是说到布置办公室对吧,是太宰先生和……”灯里说着看向与谢野,露出一个微笑,没再继续说下去。
与谢野也笑着接过她的话头,“和过了一会儿,借口要回去看以前治疗记录的我。”
“不过,乱步先生一个人,能拖住对工作那么上心的国木田先生吗?啊,但是国木田先生似乎很尊敬乱步先生的样子……”灯里拿起自己放在矮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水。
提到这一点,与谢野有几分好笑,“嗯,国木田很敬重乱步先生,所以把看着他的工作交给乱步先生,其实是最稳妥的。而且……”她摊摊手,脸上满是无奈,“这话我只私下跟灯里你说,比起帮忙布置办公室,乱步先生反而可能会去灯里你那边偷吃。”
“啊,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像是乱步先生会做出来的事呢。”回想起之前太宰生日时,乱步那个对纸杯蛋糕按捺不住的亮晶晶眼神,灯里露出理解的神情。
显然与谢野也想到了差不多的场景,她又好笑又无奈地道,“当然也有灯里做的东西很好吃的缘故啦。嗯,然后之后就是,打电话跟国木田说空调修好了,让他和乱步先生一起上来,再拿出大家一起准备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