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际上,她也得到了他的吻。
“嗤,真扫兴。”中村从钱包里掏出酒钱,将酒杯放到纸币上压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吧。
旁观的酒井在沉默片刻后,在便签纸上写上留言给太宰看:“还喝吗?”
太宰低头看看他怀里没有任何动静,如同断电一般的灯里,无奈地笑笑,跟他摇头。
一会儿还有得哄呢。
“赊账。”
太宰用嘴型给酒保比出这样一个词,拿过灯里的帆布包,又随手从吧台的小篮子里摸了几颗糖塞进风衣口袋,便静静地牵着灯里离开。
灯里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太宰牵出酒吧的了。等她回过神,意识到她滚烫的脸,以及嘴唇上依然残留的酥麻感,她又有几分不知所措,几乎要再度陷入混乱中去。
和喜欢的人接吻了。
不是意外,是对方主动亲的她,但却是在拿她当挡箭牌的场合下。
——这种情况,应该怎么算?
灯里低着头,空荡荡的左手不自觉地蜷缩着,她险些要抬手去碰她的嘴唇,确认嘴唇上的触感是否是真实的,可她余光瞥见走在她身侧的太宰,到底还是忍住了。
接下应该怎么办?
总的来说,她好像赚了……?
虽然被他牵着鼻子走,多少有一些不爽。而且她才真正下定决心要好好忍着,结果他就跟料到了她的想法似的,直接借着“挡箭牌”的由头亲过来了……
原本被她拼命压抑着的感情仿佛气球,被他一个轻飘飘的吻轻轻松松地点破。
他靠得那么近的时候,她的心跳得很快,也很吵。
她分明是如此渴望他。
渴望到几乎叫人有想哭的冲动。
酸涩又难以自已的感情冲破阀门,宛若浪潮般席卷而来。
理智在尖锐地喊停,感情却在不管不顾地叫嚣着,想向他靠近,想站在他身边,想跟他更亲近一点,想看他对她笑,对她撒娇,做跟他做更亲密的事。
然而,她不可以。
灯里骤然冷静下来。
在史莱姆还未找齐的现在,她尚且不知未来该如何是好的现在,不可以。
她隐隐觉得,找齐史莱姆们之后会发生什么变故。所以……不可以冲动地跟他告白,至少要等找齐史莱姆们之后再说。
现在……必须忍耐才行。
而且仔细想想,太宰刚刚确实不是顺势亲她,反倒像是早有预谋——虽说她也不是没想过,他想亲回来也可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