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充,它们也能吃的那种好吃的!
换完家居服,想到灯里催促他的模样,太宰嘴边挂着笑,临出门前又回到卫生间的镜子前打量自己。
确认完镜中的他与平日无异,头发也没有因为换衣服而变乱,太宰满意地抬手,碰碰蓬松柔软的黑发,思绪在瞬间流动飞逝。他指尖缠着头发,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没做多余的动作。
他与镜中的自己对视,视线落在镜中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嘴角上,莫名有些好笑。
得到明确的回应,原来会令人如此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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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灯里还在思考今天的晚饭该做什么。蟹黄汤包没那么快好,而且那分量显然只能让人尝个鲜,向来吃得不多的她也就算了,换成人有那么高,也拥有正常成年人饭量的太宰,如果只是吃汤包,再晚点他肯定会饿。
她边将面粉、细砂糖、水以及酵母混合,边在脑海里搜索吃了不太饱的,让人垫垫肚子就够的吃食。
……烤吐司会不会太敷衍了,而且现在是晚饭……
那还是,弄个分量少点儿的焗饭吧,免得真把人饿着了。
说起来,太宰他平时……没来她这里吃饭的时候,有好好吃饭吗?虽然他自称做的东西味道不错,可味道不错和会做饭是两码事。看他那么喜欢蟹肉罐头的样子,总不会是顿顿都吃蟹肉罐头吧,先不说营养不良,光是花销就很大。
不过这附近餐饮店那么多,他再怎么也不会饿着自己吧。
……希望他不要干出空腹喝酒的蠢事。
决定好晚上吃什么,灯里放下手中搅拌的筷子,打算上手去揉面团,结果险些被身侧突然钻出的黑色脑袋吓得一个踉跄。
“!”
许是怕她摔倒,太宰赶忙伸出手臂越过她背心,绅士地扶了她一把,帮她稳住身形。
灯里本来也只是因为走神所以才被他吓了一跳,并没有到要摔倒的地步。她抱着手里的不锈钢盆,对太宰的神出鬼没有些无奈:
“太宰先生……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过灯里也是看见他才想起来,她之前有喊他来帮忙揉面来着,结果想事情想得太入迷,差一点她就自己上手了。
太宰极为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奇怪地“嗯”了一声,“可是我进来的时候,是阿软给我开的门诶,灯里小姐没听见吗?”他说着看向不知何时已经蹲到冰箱上方,盯着他看的阿软。
“诶?”灯里顺着他视线看了阿软一眼,发现小家伙正直勾勾地盯着太宰看,一副饿了的模样,大概是饿了所以才主动去给他开门的吧。
……倒不如说,如果是阿软给他开的门,她就更加听不见了好吗?还不如他按门铃,啊,他自己就能开门来着,用铁丝之类的东西。
……
……
她是不是太纵容他了?
灯里猛地陷入沉思,跳出“朋友”的怪圈仔细一想,他能不受限制地出入她家,不是很奇怪吗?不过目前为止太宰也没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甚至上次云母溜出去,他还偷偷来给她还云母。
奇怪,怎么越想越觉得,他能出入她家还挺方便的……?
越想越怪,灯里决定及时止损,她将手里的碗放下,支使太宰去洗手,“嗯,那个先放一边,太宰先生可以先去洗个手,然后来帮我揉面吗?我去做今天的晚饭。”
“诶——除了蟹黄汤包以外还有晚饭吃吗?”太宰乖巧地打开水槽处的水龙头,依灯里所言洗手——他回家的时候已经洗过一次了,所以现在这次可以稍微敷衍一点。
灯里边从冰箱里取出前阵子买的冷冻虾仁和培根,边无奈地叹气,“……我也不是什么‘会不给太宰先生晚饭吃’的黑心老板啦。”
看见灯里从冰箱中拿出虾仁和培根,堆叠的三只史莱姆眼睛亮了亮——除了一直盯着太宰的阿软。
“嗯嗯,灯里小姐心地善良,做灯里小姐的员工待遇一定很好~”太宰认认真真地在水槽里甩动自己的手,好为让手变干,为接下来揉面做准备。
灯里抱过阿绯,让小家伙帮忙给虾仁快速解冻,方便她腌制调味。
虾仁在阿绯的能力下迅速解冻,而灯里也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偏过头对上太宰的视线,“啊,不过绷带没关系吗?”她这么问着,又改变主意般开口提议:“不然还是我……”
“是哦,说的也是。”太宰却是罕见地打断了她还未说完的话,他弯弯眸子,继续甩动已经没多少湿意的手,“那就稍微解掉一点吧。”
阿绯从灯里怀里跳出来,回到冰箱上待着。
而灯里眨眨眼睛,对太宰的松口有些意外,“……诶?”他不是……应该从来没在别人面前解开过绷带吗?
“哦!灯里小姐露出了很在意的表情呢,很想知道吗,绷带下面是什么~”太宰笑眯眯地举起双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灯里眼前的这双手的手掌上完全没有缠绷带。她能清楚地看见他修长的手指,还有较她来说大上许多的掌心。不过她看不见他掌根后的风景——太宰这身家居服的袖子很长,他的手腕藏在袖子里,仿佛是某种不愿让人窥见的禁忌。
灯里努力收回视线,虽然她也不是不好奇,但她想尽可能地顾忌太宰的想法,“嗯,不过如果太宰先生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她如同强调,又宛若约束自己般避开太宰的视线,从即刻起避嫌,“等会儿我不会往太宰先生那边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