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城,麓园附近,一家小酒店的客房内。苏青洗好脸,上了床。任缘早早的在床上坐着,手里握着小灵通,眼睛盯着电视。“还不睡吗?明天天还要出去寻人。”苏青说着,爬上了隔壁的床铺。“等黄衍报平安。”任缘说着,又将小灵通拿过,看了一眼屏幕。此时,已经十一点半了。“那么担心他么?”苏青调侃。“嗯。”“那为什么不跟着他去?”“这边的事,更重要。”“他发现你不在秦镇,也会着急的。”“发现了再说。”苏青顿了顿,偏头看向任缘,面露忧色。“你跟来这边,是有很严重的事情么?”“嗯。”任缘转过头来,看向苏青。“那獾子过来,应该与我有关。”“我听爷爷说,他二叔与沈叔叔是大学同学,二人交情很深,他与沈家的儿子,就是那个叫沈禄丰的,关系也不错。或者,他真的只是过来玩玩?”“不会。”任缘摇头,面色平静。“既是撇下你,特地来卫城,便不会错。”“那么,我明天还是要和你一起。你太小了,人生地不熟的,不太安全。”任缘闻言,又望了望苏青一本正经的模样,嘴角弯起。“好。”她点头。另一边,卫城金都大酒店,客房内。小茶几上已经插满了烟头,黄衍和林维峻的面色仍旧十分凝重。“现在,我们可以做一些正向的推断了。”林维峻站起身来,看向窗外。“我们假定秦时便是那矿老板。那么,他雇用了胡正,迫害任龙涛,逼迫秦月不得不守在秦镇。”“秦明已死,他便可以独揽秦家的大权。”黄衍说。“嗯。”林维峻望着窗外,像是仍旧在思考。“细思极恐。”黄衍吸了一口烟,重重的吐了出来。“你说,这像不像狗血剧情里,家族内斗,兄妹相残的戏码?”“如出一辙。”林维峻点头。“或许为了拿到大权,他杀了自己亲弟,又迫害自己的妹夫,将自己的妹妹困在了秦镇。”“问题是,我们仍然没有把握,杀害秦月的人就是秦时。若如沈禄丰所说,秦时几乎已经成功了。他又何必再去加害秦月?”林维峻将烟掐灭,摇了摇头,二人间一阵沉默。半晌,林维峻伸了一个懒腰。“明天,我们再去一趟麓园。”“嗯。”黄衍点头,坐在沙发上一动未动。“你不睡么?”林维峻问。“等宋子阳下了火车,我还要给小缘报平安。”“嘁。”林维峻不再理会黄衍,自顾自的走进卫生间里。凌晨一点,林维峻已经在床上鼾声四起。黄衍的小灵通震动了一下,是宋子阳发来的短信。“我到酒店了。”黄衍简要回复,又立刻点开了任缘的名字,摁下短信发了过去。“安全到达,这边很冷。”他发完信息,便去卫生间里洗漱。待洗漱出来,小灵通的屏幕还亮着。他走过去,捞起小灵通,任缘的消息已经回了过来。“别感冒了,晚安。”黄衍握着小灵通,顿了顿,拨去了电话。“喂。”少女的声音颇有倦意。“还不睡,一直在等我么?”黄衍声音压低,语气温柔。“嗯。”“在秦镇么?”“嗯。”电话那边顿了顿,又问道:“宋子阳在你旁边?”黄衍偏头,看了看扑在床上打鼾的林维峻,笑了起来。“嗯,太累了,他睡着了。”“噢。”“今天爷爷在家么?”“在。”“明天准备干什么?”“陪爷爷。你呢?”“呃,自然是逛景区,看看雪景。凌城的雪景和冰雕,总是要去看看的。”“冷么?”少女轻声问道。“冷,那街上的雪都有半尺厚了。”“晚上,要烫一烫脚。”黄衍爬上床去,听着电话那端的叮嘱,笑容在脸上扩散开来。“知道了。我明天让小松给你买些肉菜,你炖个汤,给爷爷补补身子。”“不用。我买了。”“已经买了么?”“嗯,买了排骨。”“噢,那好。”酒店房间里的挂钟,时间指向了凌晨一点半。黄衍应完,迟迟没有等到任缘的后话,电话也没有挂断。他并不急,直至听到那边微弱而均匀的呼吸声。“晚安。”他轻轻说完,挂断了电话。次日一早,九点,麓园。两个少女各背着一个小包,戴着鸭舌帽,站在麓园景区的大门口。景区刚刚开门,来的人并不多。大门的岗亭处一个带着红袖的男人坐在那儿检票。旁边的售票处贴着大大的指示牌,上面写着,票价:每人三元。“先买票进去看看么?”苏青问道。任缘望着售票厅良久,终于是转过头来。“饿了,先吃东西,里面贵。”苏青好笑的捏了捏任缘的肩膀。“卫城有什么好吃的?你知道么?”“肉馍,油泼面,凉皮。”“说得我都饿了。”两人说着,离开麓园的大门,又往另一条街道走去。卫城的小吃确实极为丰富,且街边随处可见面食店和早餐店。尤其是麓园门口,那些早餐店和面食店早已人潮攒动。这条街是生活街道,看上去游客倒是不多,大多是早起的上班族或学生。任缘和苏青走进一家面馆,点来两碗油泼面。卫城的油泼面筋道,汤汁浓郁,二人吃得心满意足,连汤汁都喝了干净。半晌,任缘终于揉了揉鼓鼓囊囊的肚子,站起身来。“走吧。”她结账,牵起苏青,又往麓园景区大门走去。:()重生:放开那个女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