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户大哥缓缓睁开眼,发现四周都是黑漆漆的,空气中的中药味提醒他貌似是在医馆内坐起身来,下意识想要揉脸,但刚碰到脸就发出一声“啊!”声音中透入着三分悲凉和七分痛苦,还有九十分的牙齿松动冷静下来后发现自己好像坐在一张床榻上,漆黑的环境,只好让人摸索着小心翼翼前行,摸到了另一出床榻,屠户将头凑近,随着时间越长眼睛也逐渐适应了黑暗,看清了上面的东西“啊!!”这次声音里充满了百分百的惊恐床上躺着的人脸部如焦炭一般,皮肤紧绷,布满了狰狞的伤痕。原本的五官已难以辨认。脸上的肌肉扭曲变形,仿佛被一种可怕的力量揉捏过。整个面容看上去异常恐怖,令人毛骨悚然。屠户吓得往后一退,脚下不稳摔倒不小心碰到床榻边上看着昏迷不醒,脑袋上又增新伤的屠户,李存利竟不免有些心疼于是转头看向孙郎中“郎中,你不是说一刻钟就能醒吗?”“额,是我疏忽了,忘了里面还要烧伤病人,但刚才的两声惊呼和他脑袋上的包足以证明他刚刚醒来过”就在李存利与孙郎中两人讨论“病情划分”时,屠户又一次的醒了“我的头好痛啊,脸也疼”屠户想要回想自己为什么会头疼却什么也想不起来,直到转头看到不远处的李存利娘子、孩子、绿帽子、巴掌,不好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头脑下意识想要往腰间摸去,发现自己的杀猪刀不见了此时李存利也发现屠户醒了过来,边拉着孙郎中过去“屋子里面都是重伤病人,有些病人眼睛不能见光,所以我把门窗都封上了,你刚看见的那人就是面部严重烧伤”“我再给你开几副消肿镇痛的药”看着黑云肿成猪头的脸,思索后说道“算了,我还是给你开成外用的吧”检查完屠户的伤情,孙郎中给出了诊断,说完便走向药柜,只留下李存利和黑云两人“大哥你还记得我吗?”看着一动不动呆呆的黑云,李存利担心其会变成傻子“算了,傻了也好,傻了就不会因为娘子跑路而伤心了”此时黑云脑门上出现了好几个“井”字(╯▔皿▔)╯“算命的,你之前说我娘子会返回家偷拿钱财跑路可是真的?”因为屠户两边的脸都是肿胀,导致说话时的声音奇奇怪怪的,让人感觉闷闷的“卦象上看是这样,那大哥要不要再算一卦看看要在何地拦截”李存利从怀里掏出龟甲在手中摇了摇黑云低头沉思良久,突然发笑一笑竟惹得李存利心里有些发慌,担心脑子真的摔坏了突然抬起头认真看向李存利,就是顶着个猪头的样子有点诡异“算卦的,我记得你说我命中有一子可是当真”看着突然凑过来的猪头,眼神中“那我未来可是还会娶妻生子,如此丢财识命也不算亏”看着肿成猪头的样子,李存利当时觉得未来还真不一定能娶妻但还是认真说道“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但劫后定会遇上与你相守一生的爱人”此时屠户眼中的李存利正散发着光芒而此时李存利却在想“还是师父那一套管用,怪不得师父在一个地方算完卦不久就要离开,这要是待久了容易找上门啊”临离开时拿上了郎中开的药“每天早晚涂抹两次,七天后便可恢复如初,期间禁食辛辣少食荤腥,不可大力揉搓可用湿布轻擦”看着黑云离开是背影,李存利感慨今日卦象中的劫数也算是过去了“草药费,三十文”旁边的孙郎中伸手朝向李存利讨要药钱“咱要好好聊一聊了,他额头上的包可是在你医馆摔伤的,草药费要一人一半,十五文”李存利讨价还价,今早一共就进账了二十文,程符还拿走了五串糖葫芦,诊费二十文还有劈成两半一文,现在还要草药费,不行,一定要还还价孙郎中对此也表示理解“行吧,但医馆最多承担三分之一,二十文,柜台付账”“成交”“耶,又省十文”就李存利往怀里掏钱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还有一把杀猪刀来着,随后便从腰间取下用布包裹的刀“你看这把刀能不能抵个十文钱,这可是把削铁如泥的好刀”还没等孙郎中说话,一声耳熟的“啊!!!”传了过来两人对视一眼便想到刚离开的屠户当两人赶到时,就看见屠户已经倒在地上晕死过去“这是怎么了?”孙郎中问一旁的小童小童指了指一边的水盆“他刚才看见水里的倒影,然后就大叫了一声就晕了过去”孙郎中无奈的用手挡住脸,一旁的李存利盘算着是不是又可以少交几文钱等屠户醒后,孙郎中护送两人走出医馆,转身回到医馆,掂了掂手中的二十文钱其中还有那枚劈成两半的铜钱李存利又坐回自己的卦摊,看着上面被刀刻上的痕迹,拿出账本盖上,掀开开始记录今天的内容戌子年十一月七日立冬微冷凶进账:卦钱二十文杀猪刀一把支出:糖葫芦成本五十五文,诊费二十文,草药费二十文总结:今日共赔七十五文,获锋利的杀猪刀一把,离回观的日子越来越远了(ㄒoㄒ)~~(ㄒoㄒ)~~师父常说世间变数多在于人,作奸犯科皆是人为,传道授业亦为人心。人生在世利己为先,互济先为己虑,救死扶伤心动而行,害人利己心魔绕行但对黑云大哥而言,娶妻生子便是他之所求,求得便能放弃背叛自己之仇,难道这就是爱之情?不懂写完最后一个字,检查一番后合上见背面写着“记前人事,编书立传只为后来人”李存利突然将手拍到桌子“啪”桌子:嘶~hp-2“想起来了,扇第二个巴掌前忘记念驱邪咒了”:()历史旅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