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是容镜的人,立刻跟票。
工部尚书是虞棠新提拔上来的,对虞棠心怀感激,也立马表示自己赞同此事。
刑部尚书坐在位子上思考良久:“京都奉行女子无才便是德,如今想要成立女学,只怕大多数人会觉得娘娘搅乱纲常,不尊礼法,未必肯让自己家的孩子入学。”
一旁的卢寅道:“这有何难,让京中贵女做表率,先去研读个一年半载,百姓们见贵女们如此,自然会争相效仿。”
女学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除非强行下令,不然只能如此。
虞棠也是如此想法,有些事情想要改变并非一朝一夕,事缓则圆。
“荒唐,荒谬!”虞崇明见同僚们都点头赞同,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
他脸色铁青,甩袖离去。
孙伯远看着虞崇明远去的背影,摇头叹息。
这老家伙怎么就那么迂腐呢?
说起来,皇后娘娘不管提什么政策,不管政策是好是坏,到了虞崇明这儿,他似乎只一股脑无脑反驳。
仿佛虞棠坐在那个位子上就是不对的。
不是说虞崇明挺疼爱女儿的吗?
手指无声地敲着桌平。
罢罢罢,人家的家事儿,他一个外人不便掺和。
虞崇明前脚走出议事大殿,后脚便朝着外面的太监招了招手。
“你进去告诉皇后,让她待会儿回家一趟,我有事情要和她说。”
小太监知道虞崇明是他们皇后的生父,不敢马虎,急忙进殿转告大太监。
层层上报,最终由绿芜贴着虞棠耳朵轻声耳语了几句。
下面诸位大臣还在商议女学的选址,以及由谁担任夫子的问题。
虞棠看了一眼旁边的沙漏:“诸位大人,时辰不早了,不如先去用膳吧,此时明日上朝细说。”
“是。”
诸位大臣起身,对虞棠行礼后,这才缓缓离开。
孙伯远是最后起身的,等到众人离开,孙伯远才开口:“皇后娘娘若有难处,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