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累了太傅,可能连夜备好的教案第二天根本派不上用场。
虞棠坐回到桌案前,继续批阅奏章。
西洋钟咚咚响了两声,虞棠才回过神来已是十二点了。
她一抬头,容凝和春生已经趴在暖炕上睡着了。
两人的功课散落了一桌。
虞棠放下最后一份折子:“把阿凝和春生的功课整理好,送回去休息吧。”
这样睡一晚上,胃先撑不住了。
看着太监将春生和容凝抱走,虞棠刚准备回去沐浴,一只信鸽落在了窗户上。
虞棠看到那信鸽腿上绑着的信件,不需要她吩咐,外面守着的太监已经机灵地将信拆下,将信鸽送回到鸽笼休息。
信件由王福传进来。
虞棠低头拆信。
是容镜的字。
简短几字交代了行军至何处,又交代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最后是一句不正经的话,虞棠的脸瞬间红了大片。
她刚想将这纸条扔进火盆里,想了想,还是不舍得,最终收在了御书房的匣子里。
翌日早朝结束。
虞棠去给那位西太后请安。
下过雪的宫道随处可见扫雪的宫人。
一进西太后的暖阁,虞棠便看到这位太后正冷着脸在翻金刚经。
她着实不像个吃斋念佛的人,一身冷冽的气质更适合提刀杀人,比容姝更像武将。
见着虞棠,她放下手里的经书:“知道你忙,不必日日过来请安。”
“这是晚辈该尽的职责。”
“你倒是懂事,容镜娶了你可真是有福气。”
长得美,又懂事,会来事,脑子好使,如今她名义上是皇后,实际和女帝没什么差别。
若她当年的孩子没死,也该像虞棠这般大了吧。
想到自己死去的女儿,西太后眼底有着化不开的恨意。